我客气道:“白小姐是吗?”叫白莺莺?我怎么不叫黎生呢。
电话那头娇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确实像莺鸣声一样婉转。
“黎老板是吧。你这通电话,我等好久呢。”
如果旁人不知道的,以为我俩是一对,肯定会觉得我一定是长久冷落了这位小姐。听听这声音,又糯又委屈,仿佛我真的是错了。但我却从酥骨头中一寒,瞬间清醒过来。方皓冷着脸,盯着话筒,示意我问她正事。
我心想,我想投石问路,谁知道人家好整以待,还是棋差一招。
“白小姐知道我?”
“明人就不说暗话了。”白莺莺道,“黎老板拿了我镜子的那一天,我便知道,你总会找上门来的。就是这时间,比我想象的要久一些呢。”
电话那头说:“黎老板是要兴师问罪吗?那只打个电话,可没意思的很。”
我说:“虽然与白小姐有许多事要聊,可眼前,我却只想问一下,白小姐认不认识一个男的,脖间戴了块沉香木,最近来了永泽。应当是你们家的人。”
“不认识。”
我:“……”
我显然是想不到她这么干脆利落的就回绝了。方皓拿过电话,说:“白小姐是吗,是这样的。我是警察,这里有一位年轻人,似乎是中了你们白家的蛊术,能麻烦你告知一下,那位来了永泽的人的行踪,好请他解除。”
“你声音这么好听,口气却一点也不温柔。男人要不得这样的。”白莺莺叹着气说,“就算我记得,也要被你们吓忘了呢。”
我在旁边忍不住道:“白小姐就别开玩笑了,人命关天。”
“急什么呢。没让他死,就是还活着嘛。先不说你们是不是有意栽赃嫁祸,就算真有我白家的子弟出行,也没必要互相通知吧。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行踪。”电话那头温婉道来,又话风一转说,“但你要是求求我,说不定我能告诉你呢。”
方皓干脆地把电话挂了。
我:“……”
他把手机塞到我手里,自己去倒水喝。我张着嘴望着他,不可思议道:“你居然挂了。”
“对啊。”方皓无辜道,“不然等着求她吗?”
我……
可以的可以的。谁都不服就服你。
我说:“那孙家明万一死了怎么办。”
方皓道:“你没听她说么。没让他死。她摆明了算准你会有事找她。何况孙家明要是死了,她还拿什么来和你玩情趣游戏。”
情,情趣游戏。
这他妈怎么就成了情趣游戏了。我坐坐直:“方同志,我可是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