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明茭白几乎已经掌握了任务的玩法,他确定,头像是好友的内心写照。可以是渴求,思念,也可以是欲望。
难道戚以潦的白猫,真的跟皮卡丘一个路数……?
茭白无法接受,坚决不信,他嘀咕:“猫猫,你让我给你解细铁丝,救你脱困。这怕是不行,我没钥匙。”
那钥匙在戚以潦手上,他那么克制,不愿意从笼子里出来,宁愿被囚在里面。
是因为,出来了就化身大怪兽?
茭白一点都没拍手叫好嗑瓜子等看戏的念头,他只有一个想法:那还是囚在里面吧。
白猫脑袋一歪。
茭白:“……”这是装死吗?
他往后仰了仰头,眼睛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现在他假设白猫就是戚以潦的欲望,那他要怎么做,找出正确的“钥匙”破笼?
“钥匙”。
茭白眼珠朝下一滚,视线盯着戚以潦的头像,白猫后面那小板块的竖长形,究竟是什么啊。
是不是等那部分出来了,戚以潦的秘密就能完全浮出水面?
茭白砸了咂嘴,戚家的秘事,不止是戚以潦住在笼子里吧。
戚以潦的监控狂行为就不能跟笼子挂钩。
这戚家,鬼森森阴凉凉的。
有病的家族,有病的家主,有病的二小姐。都敢在坟场,在自己父亲的墓碑前……
这会儿应该还在那吧,八成要祭拜到天亮。
老肖鼻头大,鼻翼宽,属于真人不露相的那一款。
茭白回想戚家那两个女人的谈话,他试图推测推测。
是不是什么染色体变异,有精神类或血液心理方面的遗传病之类,导致戚家男丁容易夭折,长大了也很难活得长,女丁被传染的几率要小,却不敢轻易生孩子,怕下一代中招。
戚以潦正值青壮年,对事业对家庭都是最好的阶段,他竟然被亲人劝说收养小孩,往继承人方向教培。
啧。
茭白现在真怀疑他的世界屋里没有中年晚年,生命就停留在这个时期。
墙面没动静。
戚以潦还在里面泡澡,不知要泡多久。
茭白再次打量白猫,它的脑袋只连着一点皮肉,要断了。
不行了啊。
即便猫不是代表纯粹的某类欲望,还有心理上的一些东西,那也已经濒临枯竭。
茭白坐到地上,戚以潦没让他走,他索性就在这等。
今晚反正是个不眠夜,冲击太大。
白猫不知何时垂下了头,无精打采半死不活,身上被血浸红的皮毛都打结了,一团团地揪在一起。
茭白心有余而力不足,再等等吧,等他搜罗多点信息。
【你的好友已上线】
茭白听到这提示也没起来,没回头,他在心里检阅自己的小本子,看看记的账有没有漏掉。
直到墙上的门打开,一大股湿气喷涌而出,黏上他暴露在外的皮肤毛孔,试图把他弄湿,他才挪了挪位置。
戚以潦没有全身湿淋淋的,他穿白衬衣跟长裤,周身干爽,短发梳理整齐,从头到脚给人一种隆重的仪式感。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不是好像。
茭白直勾勾地盯着戚以潦的白衬衫,抹了把不存在的鼻血:“三哥,你还有白衬衫啊。”
戚以潦卷着白衬衣的袖子:“一直有,很少穿。”
茭白真心实意,眼神炙热:“显年轻。”
戚以潦浅淡地笑了笑,将他从地上捞起来,检查他后颈的咬伤:“还疼吗?”
茭白的嘴一抽,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他妈这么问的时候,喉咙里还在做吞烟动作,老子都听见了,冷水澡白洗了是吧啊?!
“疼啊。”茭白扯扯嘴皮。你上小本子了呢,老变态。
“抱歉。”戚以潦用拇指蹭掉他伤口边沿的血迹,手指往上移,抄进他后脑勺的发尾里,亲和地揉了揉他的发丝,“原谅叔叔?”
茭白说:“过两天吧。”
戚以潦也不恼,体贴地笑道:“好,那就过两天。”
茭白以为完事了,没想到戚以潦带他去三楼的小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