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和白启智打好招呼,会带着霍承轩回国,现在马上就要走了,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事!
眼看着霍承轩下楼要朝外走去,苏心怜抓紧时间朝国内打了一通电话。
这回最快接电话的是白棋,一接到苏心怜的电话,白棋就满面焦心地将白画的情况告知。
苏心怜闻言,微微扬眉。
白画要死了?难道她刚刚的心悸,是因为白画?
要是平常,苏心怜肯定要想办法验证一下的,但眼看着霍承轩都已经走到一楼准备穿上外套了,苏心怜只好继续追问道:“除了白画之外,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啊?”
“别的事情?还能有别的什么事情发生。”白棋不明所以道。
“比如……绣芬和沈惠惠有没有打算回来……外婆最近情况怎样?”苏心怜试探道。
白棋满脑子都是可怜的白画,哪里还有空去管什么沈惠惠,当即不耐烦地道:“什么绣芬沈惠惠,不可能回来的。妈那边倒是有点儿麻烦,她好像知道白画出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白棋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苏心怜道:“对了,妈今天还找我们要了去年寿宴宾客名单,也不知道要这个做什么,我们已经给她了。”
苏心怜一听,当即脸上一喜,彻底放心下来。
一切都在朝着计划进行,没有半分纰漏。
接下来,她只要耐心等待好消息就行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可不能把霍承轩让给别的女人!
想到这,苏心怜匆匆挂断电话,跑到楼下追上了霍承轩。
“承轩,我陪你还不行嘛。”苏心怜拉住霍承轩的手撒娇道。
霍承轩看她因为着急,跑得脸颊都泛着粉,顿时得意地笑了一下,拉着苏心怜朝浴室走去……
在苏心怜讨好霍承轩的同一时刻,华国境内,白启智与纪舒华也来到了医院。
白棋和白书都在守着白画,因此第一时间跑出来迎接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的家庭医生,孙医生。
“白画情况怎么样?!”一看到孙医生,纪舒华和白启智就忍不住询问道。
孙医生有些惊讶地看了纪舒华一眼。
白启智立即道:“舒华已经知道一切了,你不用再瞒着她,直接说吧。”
“原来是这样。”孙医生有些意外地看了纪舒华一眼,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纪舒华竟然知道一切了?
先是大女儿被掉包,从小在乡间过着坎坷的一生,紧接着是小女儿自残差点危及生命。
连续知晓这样的消息,哪怕是身心健康的普通老人都可能遭受不住打击。
没想到向来身子最为脆弱的纪舒华,反倒是表现得挺好,目前情况比预计中要好多了!
既然纪舒华身体没问题,白启智又都这么说了,孙医生便不再隐瞒,先将白画的情况具体说了一遍。
他作为医生,说起病情自然比白书要更加详尽一些。
“……其实这段时间,白画的病情一直起伏不定,一旦她出现自残现象,医生就会给她打镇定剂。人体是有抗药性的,这种东西打多了,不仅代谢不出去对身体会有影响,而且最重要的事,起效的时间越来越短,这次白画之所以会发生意外,也是因为她比预计中要提早很多苏醒,医护人员一时松懈,才给了她机会……”
白启智和纪舒华听在耳里,两人脸上的神情都十分沉重。
她们的小女儿,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结果却在医院遭受这样的罪。
听孙医生的意思,这白画每天打入体内的药,很可能比纪舒华还要多!
身为父母,听着这样的话,与剜心何异!
“一定要这样遭罪吗,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纪舒华红着眼眶喃喃道。
孙医生摇了摇头,见纪舒华靠在白启智的肩膀上啜泣,看着这对年迈的夫妻,即便家中再多的财富,也犹如普通父母一般牵挂子女。
孙医生想了想,最终忍不住道:“不过……我之前听过一种说法,说白画的这个症状不叫神经衰弱,而是抑郁症……”
“抑郁症?”纪舒华和白启智一愣,显然两人都是第一次听这个词。
“对,是一种心理疾病,但会影响到生理,必须要对症下药治疗才有效,经过好好疏导,是有可能康复。”孙医生一边回忆一边道。
纪舒华急切地看着孙医生道:“您能治吗?”
孙医生连连摆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他的,他有办法吗?不论要多少钱,要多少金银财宝,我们白家都出得起,只要能治得好我们的女儿,白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白启智立即道。
“是绣芬的女儿,沈惠惠说的。”孙医生道。
伴随着话音落下,四周一静。
不仅白启智和纪舒华瞬间安静下来,连刚从病房里出来迎接的白棋和白书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孙医生。
四周诡异的寂静令孙医生浑身汗毛一竖,尤其当看到白棋白书还有白启智的脸上的表情后,孙医生更是吓了一跳。
不、不是刚刚说……都已经告诉纪舒华了吗……
难道……其实只说了一部分……?
孙医生浑身冷汗都出来了,他连忙看看四周,正准备找个借口溜走。
下一瞬,却听纪舒华缓缓道:“孙医生也认识绣芬和沈惠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