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感慨着,眼中全都是羡慕。
张翠苗感受到所有人渴望羡慕的目光,眼里的得意简直藏不住。
沈千恩看在眼里,白眼简直要翻上天。
前几次张翠苗炫耀的时候她不在就算了,现在她就在跟前,张翠苗居然当着她的面吹牛?
“哪个香港的有钱人家会用香皂洗头洗脸,人家洗头是用洗发水,洗脸是用洗面奶,洗身子用沐浴露,至于香皂……”沈千恩说着,嗤笑一声道,“香皂不都是用来洗袜子洗内裤的吗。”
大伙儿都还围着香皂闻香气呢,沈千恩话一说出来,闻着的人脸色微变,立即后退了一点。
什么,香皂不是用来洗头洗脸的,是用来洗袜子内裤的??
“千恩……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有人惊道。
沈千恩感觉大家的目光都从张翠苗身上聚焦到她身上,眼中有好奇,也有羡慕,羡慕沈千恩居然知道这么多,沈千恩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她不喜欢别人夸她手指粗好干农活,她就喜欢自己懂的比别人多,过得比别人好的感觉。
这样想着,沈千恩刚打算再说多一些,让大伙儿开开眼,一旁的李翠苗顿时不乐意了。
她跟妈妈去县城后,央求了亲戚好久才把这些东西拿回来,还没晒几次呢,沈千恩就要抢她风头了?
同在福水村,都是年轻好胜的小姑娘,谁不想要成为话题中心。
沈惠惠跳级高考,考了全省第三,虽然她人不在福水村,但听大家讨论她,李翠苗心服口服,她甚至时不时还参与进去,跟大伙儿一起聊天,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变成沈惠惠那样。
可沈千恩凭什么?
东西可都是她带回来的,沈千恩什么都没有,就靠一张嘴就想盖过她?
还把她带回来的香皂说成是洗袜子洗内裤的,简直就是在故意恶心她,李翠苗能忍下就怪了。
李翠苗当即道:“对啊,千恩,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沈千恩不屑地笑了一下:“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有钱人就是这样生活的。”
“那可不好说。”李翠苗立即道,“你从小在福水村长大,去最远的地方就是宁平县,香港在哪儿你知道么,你又没去过,凭什么说我的香皂是有钱人洗袜子用的?”
沈千恩顿时不乐意了:“李翠苗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在撒谎?”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知根知底的,你是什么情况我们清楚,我是什么情况,大伙儿也都清楚。我的东西是我亲戚从香港带回来的,这是事实。”李翠苗道,“不如还是让大家选吧,是选择相信没去过香港沈千恩,还是信我。”
她说着,直接将手里的香皂收了起来。
四周的人见了,顿时就急了。
沈千恩说的内容虽然有意思,但再有意思,也都是空的,也比不上李翠苗手中实实在在的香皂。
这香皂,粉粉的,香香的,还是从香港带回来的,看一眼少一眼,难得李翠苗这么大方晒给大家看,要是因为沈千恩,以后都不晒了,她们去哪看去?
因此大家纷纷选择了李翠苗。
其中有几个跟李翠苗关系好的,见大家都围在李翠苗身边,高兴得笑了起来,开始阴阳怪气地挤兑起沈千恩。
“有些人啊,事做不了多少,就爱吹牛皮。”
“就是,还什么洗面奶,沐浴露,连香皂都没摸过,就敢吹上了。”
“估计是电视剧看多了,爱幻想,自己造词了。”
沈千恩听着这些话,好玄没气死。
她说的都是实话,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村姑不识货就算了,竟然还污蔑她撒谎造词?!
沈千恩当场就要跟这些人理论,然而她们全都咬死了沈千恩没去过城里,没去过香港,更没见识过有钱人的生活,一口咬定沈千恩是信口雌黄,沈千恩还真没办法证明自己。
这绝对是沈千恩重生以来最委屈的一天,从来都只有她挤兑别人的份,今儿大发善心说点儿真话,反而被人欺负上了。
看着那些人阴阳怪气的嘴脸,沈千恩一个没忍住,抄起玉米皮就扔了过去。
玉米皮并不重,但几个小姑娘被人迎头砸了脸,哪里肯善罢甘休,当即也抄起手中的玉米皮回砸。
四周的人没想到这么小的事情,几人竟然会动起手来,连忙上前拉架。
——苏心怜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福水村的。
苏涛出事后,家里的保姆立即报了警。
警察将苏家内所有人都带去警察局调查了一遍,和苏涛有暧昧关系的保姆们吓得半死,支支吾吾不敢说真话,反倒真正弄死苏涛的罪魁祸首苏心怜十分镇定,警察问什么她就说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慌过。
她是用特殊能力弄死苏涛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苏心怜相信警察不可能给自己定罪。
果然,没过多久,苏心怜就被放了出来,因为没有找到证据的缘故,警察甚至还亲自给苏心怜道歉,安慰她让她节哀顺变。
苏心怜从警局出来后,没有去白家,也没有去苏家,而是直接买了机票飞往南省,来福水村找沈千恩。
省城到福水村没有直达车,必须要不断转车才行。
又是火车,又是大巴,又是拖拉机,苏心怜从小在白家人的呵护下长大,哪吃过这种苦头,好在她早年机缘巧合下,认识不少特殊的朋友,又带了足够的钱,一路用金钱开路,终于顺利来到了福水村。
这个绣芬、沈惠惠、沈千恩生活了多年的小村庄。
载苏心怜来福水村的,是福水村的村长。
他今天是拿玉米去外头卖的,才刚卖完,就碰上了苏心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