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消,变成了友好的私人读者见面会。

两人进行了友好交流,中途有一奴仆呻吟一声,似是要醒来,又被脸上带着温和笑意的不仁圣彬彬有礼地一脚踹晕了过去。

自带滤镜的盛鸣瑶:果决有力!不愧是不仁圣!

这一聊,就再也没刹住车。

于是等滕当渊返回时,只见地上倒了一地仆人,一陌生红衣男子与自家师妹同桌对饮。

——还坐在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

——刺眼到想将此人当场除去。

原本想要与朝婉清离开的话被他咽下,少年剑指红衣公子,眸色沉沉:“你是谁?”

原本还对盛鸣瑶妙语连珠的男子眉目上挑,顿时撕下了温和有礼的表象。他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滕当渊和他身旁的少女,嗤笑一声,慵懒地靠在座椅上,没个正行。

“我?”

他侧过脸看向盛鸣瑶,微微一笑。

烛火倒映在他的脸上,妖冶的眸子如鬼魅般摄人心魄。

“我是我们家小瑶瑶多年不见温柔可亲的邻家好哥哥啊。”

盛鸣瑶被吓得手一抖,一片油焖猪蹄直接落在了桌上。

第21章 滕师兄…好像要入魔了!

这位祖宗仍嫌不够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眼站在滕当渊身边的朝婉清,又扭过头冲着盛鸣瑶道:“我们哥哥妹妹叙个旧而已,他们总不会连着都不让吧?”

语气七分懒散三分不屑,直将阴阳怪气这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步步踩雷,完全能将人气炸。

一旁围着的奴仆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小心翼翼地远离了中心区域的修罗场,以免伤及自身。

贵人打架,凡人遭殃!

旁人眼中,都觉得这红衣公子实在无礼至极,但又生怕他有什么背景,不敢轻举妄动。

盛鸣瑶亦是如此。

在刚才的交谈中,这位红衣男子半遮半掩的透露了一些身份,又说了一些要助她一臂之力之类的话,盛鸣瑶虽未接腔,却也觉得古怪。

这位不仁圣的身份,恐怕没有他口中的“田先生旧友”那么简单。

就在盛鸣瑶思考该如何破除僵局时,人生的进度条像是被忽然拉快,一系列操作猛如虎。

直到她被不知为何赶来的田先生带走到三楼大包厢内时,整个人仍是恍恍惚惚。

首先,滕当渊真的与红衣大佬打了起来。

其次,在各种尖叫中,自己的师父忽然闪亮登场。

最后,红衣大佬原地消失,师兄决定第二天离开,跟着朝婉清去打怪兽。

终于捋顺思路的盛鸣瑶,觉得该到自己上场了。

情劫情劫,爱别离、求不得,都不是必经环节嘛!

身披红衣的少女轻声道:“所以南街的冰糖葫芦,师兄不会陪我去了,对吗?”

没有责怪,没有推诿,甚至没有发脾气。

但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觉得这姑娘此刻必定是难受极了。

田先生摇摇头,示意大家散去,给这对年轻人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滕当渊沉默以对,笨拙地安慰:“田先生也可以……”

“这不一样!”盛鸣瑶猛然提高了声音,原本平静的表情破碎,闪动着愤怒的光芒,而后又顷刻间消散。

“师兄,这次是你食言了。”

“我并非——”

“这与我无关。”盛鸣瑶一字一顿,“不必解释,师兄的事情,从来都与无关,不是吗?”

滕当渊无言。

盛鸣瑶仰起头,看着面前尚未褪去青涩,却妄图撑起一片天空的少年,轻轻一叹:“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不允许被带回家的小狗、师兄总在雨夜里变得奇怪的情绪、害怕血的原因、右手不能持剑的理由……”

“一次又一次,师兄真的以为我从来没察觉到什么古怪吗?”

“我从来不问,是在等师兄亲口告诉我的那一天。”

“因为我说过,师兄若是不愿,可以不必勉强。”

盛鸣瑶别开眼睛,自嘲地笑出了声:“可我从未想过,师兄一直将我排斥在外。”

滕当渊下意识反驳:“我从未排斥师妹!”

可这句话与盛鸣瑶之前的陈述相比,苍白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