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控制自己产生几分无法言明的委屈。矫情无疑是个贬义词,他的感情被一个贬义词形容了。
戴着花镜在玩手机的迟夫人遥遥道:“回来了?”
他应声:“嗯,给您买了块蛋糕。”
走近他便发现, 母亲在悄悄观察他。他以为自己的表情管理没有做好,忙换上笑脸, 说:“在公司听人说延庆的杏花开得挺好,想去看看吗?周末我正好没事儿, 陪您玩去?”
迟夫人道:“也行。”
迟立冬晃了下蛋糕盒子, 问:“现在吃吗?还是等一会儿?”
迟夫人:“都行。”
迟立冬:“您今儿怎么了?俩字俩字往外蹦。”
迟夫人道:“你见过小夏啦?”
“……”迟立冬道, “您消息够快的。”
迟夫人道:“他大姨刚才微信告诉我的, 说年年一回家就说碰见你了, 特别高兴。”
迟立冬想到年年的模样,心口酸软,问:“大姨跟您说他们是哪天回国了吗?”
迟夫人道:“没说, 只说这次就他们父子两个回来了, 要不我现在问问她?”
迟立冬忙道:“不用不用。”
迟夫人关心道:“你俩见面,都说什么了?”
迟立冬道:“就打个招呼,没说什么。”
迟夫人不好一直绕着夏岳问,便问了几句年年, 长高了没有,长胖了没有,问完唏嘘不已, 有点高兴,也有点难过。
陪她吃过晚饭,迟立冬回到自己房间,对着手机出神。
他有夏岳大姨的电话,很想打过去,倒不是必须要和夏岳说话,只听听年年的声音都很好。
……还是算了,别这么矫情。
自怨自艾了半晌,最后给夏岳那位在药监局工作的大学同学打了通电话,因为前段时间的事,两人半公半私的联系很是频繁,如今也建立了一点和夏岳无关的私交。
他需要和别人聊聊夏岳,十分迫切的需要。
他问对方:“夏岳回来和你们联系过吗?”
同学的语气异常欢快,以迟立冬对这位的了解,八成是刚喝过酒:“夏岳回来了?我不知道啊。”
还没和同学联系,那就是真的刚回来没几天。
迟立冬又问:“你和你们系的系花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