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杀了他，他再强也就是一个人，我们翼族难道要被一个人类吓住？翼族的子民，拿出你们的骨起来！”

十分带有蛊惑性的口号顿时激起了翼族骨子里的自尊心，俗话说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就算明知道必死，可是为了捍卫翼族的尊严，依旧有许多翼族拿起武器，或者化出本体，疯狂的向岳川冲去。岳川的确强大，但他终究是一个人，翼族有十多万，如果十多万翼族被一个人类吓住了，今后还有什么脸面立足。

天真的翼族并不知道岳川在魔之大陆的战绩，更何况如今的岳川比那时候更加强大，而翼族比起魔之大陆的那些高手根本就不值一提。低级武力的战斗的确能够用人海战术碾压一切，但高级武力的战斗人数根本就是浮云，尤其他们面对的是狂战士，人海战术只会给狂战士提供源源不断的血气补给而已。

岳川冷笑，魔剑-阿波菲斯狰狞的剑身瞬间在手中浮现，剑锷上的邪眸竖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显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痛饮鲜血。

噗嗤！

一剑两断，无论是雄鹰还是大鹏，麻雀抑或孔雀，所有的飞禽都是一剑，无论对方是什么飞禽，岳川都是杀鸡一样轻松惬意。阿波菲斯从那些翼族身体中斩过，所有的鲜血和生命力瞬间被阿波菲斯掠夺一空，翼族原本鲜艳绚丽的羽毛瞬间失去光泽，变得暗淡。

弗兰克做梦都想着自己攻入天空之城手刃叛徒的那一天，可是这会儿，弗兰克突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无论如何，那些都是翼族，都是他的同胞，可是现在却被岳川杀鸡一样疯狂的屠戮。

“不忍了么？”

保罗头也不回声音平淡的说道，他依旧优雅从容，哪怕身前的地面已经被各种各样的尸体堆满，他依旧面带笑容，轻语浅笑。

弗兰克没有回答，但是保罗知道他心中的答案。

“他们的确是翼族，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我们的同胞。我们的亲人已经被清洗得一干二净，他们活着，并且站在这里，就说明他们在清洗的过程中出了力，至少也是保持缄默。既然如此，我们又何须愧疚？我们只不过是做了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或许是保罗这番话起了作用，又或者弗兰克原本就是铁石心肠，他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目光冰冷得看着眼前血染苍穹尸垒大地的画面。

“有时候我自己也在想，我带领主人来夺取天空之城是不是背叛翼族，是不是出卖祖先，毕竟我们活着的目的就是夺回我们原有的辉煌和荣耀，如果天空之城拱手让了出去，我们就算夺回了这一切又如何？”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很久，我想借助主人的力量复仇，可是我知道，复仇成功的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失去了天空之城的控制权。所以我很纠结，很疑惑，不知道该怎么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