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道上走过些人,人家院子里,屋里些人,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和些只有几岁大,十一二岁的小孩,
挪着脚,走着,廉歌看着,听着。
似乎是注意到廉歌的视线,走在廉歌身前的老人侧过些头,也望着过路些人家院子里的老头,老太太,小孩,
“……村子里条件不怎么好,这漫山遍野的全是黄泥巴,就是村子里这些个地,一年到头都种不出多少粮食来……指着这些东西啊,也养不活一家人。”
老人沉默了下,抬着头,望着远处,似乎望着村子边的山丘,又似乎望着山丘外,一直往前绵延再天际的黄土丘陵,
“所以啊,村子里除了些年纪还小的小娃娃,和些岁数实在大的老头老太太,所有的年轻人都在外边打工,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一趟……这样,村子里这一户户人家才能活……不好意思,让小伙子你见笑话了啊。”
老人出声说着,再收回了望着远处的目光,转回头,对着廉歌出声说道。
廉歌闻声,摇了摇头,也没出声说什么,只是再转过视线,看了眼那远处村子外连绵着的黄土丘陵,
老人也再转回头,再望着那远处,眼底有些失神,
“……嘿,黄泥巴……”
似乎笑着,出声再念叨了句,老人再沉默了下来。
……
“……小伙子,你等下啊,我去给你搬张凳子出来。”
沉默了阵,老人领着路,带着廉歌走至户人家院子前,停下了脚,
再转过身,笑呵呵着,对着廉歌招呼了声,便朝着院子里走了进去,
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这院子和院子后的屋子,也挪开家,走进了这院子里,
院子里,是平整夯实了的泥地,只是似乎许久没下雨,地上似乎铺了层泥灰,
院子过后,就是屋子。
屋子是三间瓦房,正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卧室。
卧室窗下,挨着墙边屋檐下,摆着些杂乱的东西,浇水用得水桶,长柄的瓢,锄头农具。
堂屋门正虚掩着,也没上锁。
老人提着编织袋子放到了屋檐下,堂屋门边,
伸手推开门,门里,堂屋地面上是同院子里一样夯实了的泥地,只是比院子里少些灰,
堂屋里,就摆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个老旧显得笨重的电视,一张褪了漆色的茶几,显得有些空荡,
迈进屋里,老人搬了两张凳子,便又走了出来,
“……小伙子,你坐,坐下歇歇脚。”
将张凳子放到了廉歌身旁,将另外张凳子也放了下,老人出声招呼着。
“谢谢了。”
廉歌道了声谢,还没坐下。
这时候,院子外,再有个村里人过路,
“……老梁,来客人了啊……”
“……过路的人,来屋里歇歇脚。”
过路人一只手提着铲子,一只手提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些东西,走过院子前,看到老人出声招呼了声,
老人笑呵呵着,望着过路的人,应着。
“……诶。老梁,今晚办法事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今晚你过来吗?”
“……不了,不了,我就不过去了……你们去就够了。”
“……那我就先过去了啊,老梁。我这还得去村子口帮帮忙……”
“……成,成……”
那过路的村里人再急急忙忙出声说了句,便提着东西从院子里走过,往着村子口赶去。
紧随着,
似乎是村里些人相继吃完了饭,接连着,有些村里人从院子前过,
或是拿着锄头铲子,或是提着香烛纸钱,其他些东西,
或是招呼老人一声就急匆匆走过,或是停下来同老人说上几句,再往着村子口去,
一个个村里人再院子前走过,话语声混杂着,显得有些热闹。
老人站着,笑呵呵着应着,看着一个个走过村里人渐远。
“……奶奶,晚上真得能求下来雨吗?”
“……别瞎说!”
一个跟着自己奶奶往村子口走的小孩好奇着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