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再抬起头,出声说了句,又再转过头,望着自己母亲满是伤痕的手臂,
“……妈妈,疼吗……”
伸出手,轻轻碰着自己母亲手臂上的淤青,女孩望着自己母亲,出声问着。
女人转过头,摸着自己女儿的头发,脸上带着些笑容,摇了摇头,再伸手,将挽起的衣袖重新放了下来。
“……严常孝,你简直……你一年到头都在外边,是谁给你照顾你爸,是谁在屋里带孩子……你爸偏瘫了过后,又是照顾你爸吃喝拉撒,又是给你爸穿衣裳,给你爸擦身子,给你爸端屎端尿,受了多少累,遭了多少罪……要不是你媳妇,你爹还能活到这会儿!”
“……你还敢打媳妇儿,你还敢打媳妇!”
鲁弘正愤怒着朝着那男人吼着,
“……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这是我自己屋里的家事,关你们什么事儿,要抓鬼就抓,要驱邪就去驱!关你们什么事儿!”
那男人脸上难看着,渐有些狰狞,冲着鲁弘正,冲着廉歌吼着。
“……严常孝,你真得是良心都被狗给啃了!”
“……你媳妇儿一天累死累活,给你照顾你爸,给你带孩子,给你把这家给撑着……你就是打媳妇,你就打媳妇……还你的家事,还你的家事……要不是你媳妇儿,你有个屁的家……真是没一点良心!你还敢对你媳妇动手!”
听着男人的话,鲁弘正愈加愤怒着,冲着那男人吼着,
“……这就是老子屋里的家事儿,用不着你们来管老子的事儿,老子就是打了,怎么着!”
男人脸上狰狞着,愈加提高了声音吼着。
“……说什么一天到晚累死累活……这一年到头,指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和哪个野男人混在一起……”
“……严常孝,你说什么呢!”
就在这时候,去搬凳子的妇人走了回来,听到这边的话,将手里的凳子一扔,有些愤怒地朝着那男人吼道,
“……你媳妇一天到晚在屋里,忙得照顾你爸,忙着照看孩子,忙得水都喝不上……这村子里人看得都心疼……你倒好,啊,一年在外边家都不着!给你爹端屎端尿的时候,你不见人。现在回来了,回来了就打媳妇,说这种鬼话!”
“……我看你简直连那畜生东西都比不上,屋里就是养条狗,给它吃饭,它也不会咬人!”
“……严常孝,你简直……你简直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你说什么,啊……”
鲁弘正夫妇愈加愤怒着,冲着男人吼着。
“……老子管教老子媳妇,用不着你们管!老子有没有良心关你们屁事!”
男人依旧梗着脖子,声音越高的吼着。
……
旁侧,廉歌看了眼那还沉默着的女人,和望着自己母亲的女孩,再转过视线,看向了那男人,
看着那男人猖狂的模样,廉歌停顿了下目光。
“……啊!”
紧跟着,正冲着鲁弘正夫妇两人吼着,冲着院子里些人吼着,脸上狰狞着的男人脚下踉跄了下,
脚直接从膝盖处往前一弯,重重跪在了地上,再头也磕在了地上,
发出声惨叫着的哀嚎声,
“……玛德,玛德……”
男人脸上愈加狰狞着,吃痛着吼着,再从地上爬了起来,
“……老子打她怎么了啊,啊,老子就打她了,玛德……啊!”
男人才爬起来,嘴里又吼着,紧跟着,还是同样的地方,男人再栽倒了下去,
这次,从膝盖处,直接从旁边一崴,折着被压到了其身下,男人再发出声惨叫,没敢再爬起来,
“……玛德,真是恶人有天收……我告诉你,就你这种畜生东西,我们村子不欢迎,你赶紧给老子滚……只要你敢进村子,老子明天就把你的事儿,跟村子里的人都说说,看看村子里人怎么收拾你!”
鲁弘正愤怒着,冲着男人再骂了句,
男人依旧瘫在地上,哀嚎着,又再转过头,朝着廉歌看了过来,眼底带着些怨毒。
转过视线,廉歌看了眼那男人眼底流露出的怨毒,怨恨,也没说什么,再转回了目光。
……
“……廉大师,那楠楠她妈妈额头上的伤是这个畜生打得,小征他的眼睛又……是不是……那村子里那些个鸡鸭,还有昨天晚上,我突然就被鬼迷了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儿……”
再望了望那还瘫倒在地上,不敢再爬起来的男人,鲁弘正再走回到了廉歌旁边,看了看女人,和旁边院子边上的男孩和中年女人,再转回头,对着廉歌出声询问道,
“……到底是不是楠楠她爷爷……就是楠楠她爷爷去了过后,村子里就开始出事情了。”
鲁弘正说着话,再转回了头。
看了眼鲁弘正,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那女人和女孩身后,佝偻着腰的老人身影,
再收回目光,廉歌看向那女人,和女人旁边的女孩,
“能跟我讲讲,屋里老人去世那天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