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不劳烦……平日里啊,这家里就我们老两口两个人,难得来个客人,才热闹些……”
说着话,老太太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
堂屋外,雨依旧下着,
堂屋门槛边,老渔夫望着堂屋外看了看,又转回身,朝着廉歌坐得地方看了眼,
“……嘿,小伙子您还真是贵客,你这一来,这屋顶上漏雨的地方都不漏了。”
老渔夫看了眼廉歌身旁地面上,笑呵呵着说道,
“应该是积着的雨水还不多吧,”廉歌笑着,语气平静地应道,
“估摸是。”老渔夫点着头,望了眼那该漏雨的屋顶,应着。
……
“……小伙子,你看这笔成不成。”
就在这时候,在旁边房间里,翻找了阵过后,老太太拿着只有些粗糙的毛笔,和瓶墨水走了出来,
“这还有瓶墨,都好些时候没用过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墨水瓶上缠着塑料袋,老太太一边挪着步子,重新走回了餐桌旁,一边解着墨水瓶上缠绕着的塑料袋,
“可以。”
廉歌看着那瓶墨,那只笔,笑着应道,
“可以就好,可以就好……这笔上还沾着些灰,我拿去洗洗吧。”老太太闻言,脸上露出笑容,
“不用了,这样就行了。”
“那……成。”
老太太应了声,将笔递给了廉歌,
“小伙子,你拿这笔是……”老太太有些好奇地问道,
“吃了两位老人家一顿饭,也谢过两位老人家容我借宿一宿,我也不喜欢欠人人情……有人讲,我画还算画得不错。就画一幅送给两老人家吧。”
廉歌接过笔,语气平静地应了声,看了眼那有些炸毛杂乱的笔头,伸出手,用手指压着一捋,笔尖便重新平顺起来,
“嘿,小伙子这么客气做什么,这平日里家里也没什么客人,难得小伙子你路过这儿,我们高兴着呢,哪用得找你谢谢啊,要谢谢也是我们谢谢啊,谢谢你陪着我们两老家伙啊,吃了顿饭。”老渔夫闻声,站起了身,
“小伙子,用不着这么客气,就像老头说得,你走到我们这里就是缘分……”
老太太也在一旁,出声说道。
看着这跟前的两位老人,廉歌微微笑了笑,然后收回了视线,只是语气平静着,继续说道,
“老人家,这桌子上能画吗?”
廉歌看着身前刚擦拭过,还带着些游的餐桌桌面,目光顿了顿,
“……能是能,只是小伙子这桌子上带着油,也沾不上墨,就是你画上去了,等到明天吃饭的时候,就得被蹭掉抹花了。小伙子,你不用这么客气,不用费这功夫……”
老渔夫顿了顿,应了声,然后又劝道,
闻声,廉歌从凳子上站起了身,走到了餐桌旁,拧开了那墨水瓶,提着重新平顺下来的毛笔,沾染了些墨,
墨水浸润了笔尖,笔上带着黑色墨水,廉歌提着笔,在桌面上落下了笔触。
老渔夫见廉歌已经落下了笔,也没再阻拦,在一旁顿住了脚,
老太太也站在了一旁,同老渔夫一起,看着餐桌桌面。
……
廉歌提着笔,带着墨,在餐桌桌面上勾画着。
墨水落在还带着些油腻的桌面上,没有被疏离,反而如同落在纸页上般,晕染开来,
老渔夫抬起头看了眼廉歌,又低头看了看画,终究没出声。
廉歌再沾了下墨,笔触继续在餐桌桌面落着,
随着墨水涂抹,晕染,一片湖泊出现在近处,
“这是鄱阳湖?”
老渔夫望着,不禁出声道,
廉歌没应声,继续在桌面上勾勒着,
一笔笔落下,屋里愈加安静,
老渔夫和老太太两人站在一旁,看着从廉歌笔下渐渐浮现出来的画面,
屋外,绵绵细雨依旧落着,房檐水顺着瓦片,滴答滴答的滴落在院边。
餐桌桌面上,在笔触勾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