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旭飞速点点脑袋。
吴晨摆手:“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还有事。”
暂且跟公司告假的林砂比平时还要无所事事,他又不方便出门东游西逛,竟然淘宝了堆工具,给小乌龟搭起了豪华龟屋。
有石有水,还有保暖功能,看起来温馨又舒适。
傻呆呆的黄金龟在一堆工具里面乱爬,并不晓得人类在乱忙些什么。
客厅的门忽被敲了两下,转而电子锁就打开了。
吴晨背着吉他进来,笑问:“哇,你干什么呢?”
林砂回头:“你这两天没工作吗?”
吴晨说:“有啊,刚练完舞,来找你改改歌,林老师答应的给我新专辑的创作还没有呢。”
林砂把黄金龟放回玻璃缸,关心问道:“想要什么风格的啊,专辑企划案能看看吗?”
“你喜欢就好,我要唱你喜欢的歌。”吴晨放下吉他,拉着轮椅到沙发面前坐下,面对面地认真问道:“我能知道林老师的伤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林砂表情一僵:“都是过去的事了,打听这个干吗?”
吴晨生怕他为此不高兴:“我只是很在意,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到老师。”
“想知道是不是有钱、找到好医生,就能站起来吗?”林砂反问,然后淡淡地回答:“车祸导致腰部脊椎断裂压迫神经,膝盖以下毫无知觉,无法行走,各种治疗方法都试过了,父母也不算经济困难,前前后后花了一百多万,基本上没什么治愈的可能。”
吴晨安静地听着,忽然拉住他的手满脸郁闷。
林砂失笑:“真的都过去了啊,还是聊聊你的专辑吧。”
吴晨说:“可对我来说是现在进行时啊,我没有嫌老师怎么样,但我朋友说的也对,如果了解下伤情,能够让老师过的更好的话,是我的责任所在。”
林砂欲言又止,差点就问“你还真想一直跟我走下去?”
但他没问出口。
因为即便吴晨年轻气盛的答案如此,事实也不会那么天真像童话。
“吴晨怒训徐子彦”的话题酝酿了十八个小时,终于渐渐从热搜榜里消失无踪。
深更半夜十二点,躺在枕头上的林砂如释重负,忽然说:“事件平息了。”
吴晨还在地毯上摆弄吉他,闻言笑道:“花钱就能解决的根本没有那么复杂,不过老师说的对,我以后再也不在公众场合发脾气了。”
“够难为你的。”林砂翻着手机感慨:“本来就是冲动的年纪。”
“老师每天都在看什么啊?”吴晨忽然把他手机抢到手里偷瞄几眼,然后趴在床边笑:“干吗用自己大号跟黑粉吵架,会被咬住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