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用不着他,我想起一个人。”
“谁?”我赶紧问。
解铃笑:“夜店小王子啊,铜锁。”
我眼珠子瞪圆了,他还真行。铜锁是富二代,成天不干个活儿,没有工作,就是吃喝玩乐,天天有局是夜夜笙歌。要找个酒吧,找他还真就找对了。
我赶紧给铜锁打电话,铜锁正在睡觉,好半天才接通。他打着哈欠问我干啥,我到有点不好意思,平时没事不找他,一找他就是帮忙,实在张不开口。吱吱呜呜好半天,这才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酒色财气”的酒吧。
铜锁吧嗒嘴好半天,慢慢脑子清醒过来,说道:“有啊,就在越海街立交桥底下,小地方不大,但是我挺喜欢去的,气氛好,而且对面就是瑜伽馆,大姑娘小媳妇做完瑜伽洗完澡,都来这酒吧坐坐喝杯酒……”铜锁越说越兴奋,开始描绘起细节。
我赶紧打断他,尴尬地咳嗽两声:“行,行,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行啊,太行了。”铜锁兴奋起来:“我刚刚睡觉时还寻思,晚上去哪凑个局呢。对了,用不用把李扬他们都叫上,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再找几个美眉作陪,调节一下气氛。”
我赶紧说,这次去酒吧是带着任务的,不是去玩的。铜锁问还有谁,我看了一眼解铃和皮南山,报了他俩名字。铜锁倒吸口气,“解铃不是正人君子吗,也去那种地方。”
“你别废话了,晚上见。”我赶紧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皮南山问我乐什么,我把刚才铜锁的话重复一遍,说解铃是正人君子,还去酒吧。解铃哈哈大笑:“骂谁呢,谁是君子,别给我乱贴标签。酒吧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皮南山在旁边道:“那是,诸佛菩萨为救一切有情,常常会作种种形现种种身,谁规定君子和菩萨只能出现在寺庙,反而那种灯红酒绿之地更见性情中人。”
“哎呦,”解铃拍手:“皮爷可以啊,能说出这番话着实有番气象了。”
“哈哈哈哈。”皮南山仰天长笑,得意至极。
我们三个草草吃了饭,等到天黑,根据铜锁发的定位地址,直奔过去。
今晚天是真冷,哆哆嗦嗦下了车,就看到铜锁在路口等着,招呼我们过去。他带着我们往里走,这酒吧真是偏僻,七扭八拐,大晚上的如果没有人领路,真是很难找到。
酒吧藏在居民楼地下一层。我们踩着楼梯下去,到了门口,就看到门上全是后现代的油画,看也看不明白,色彩泼辣热情奔放,门开了一条缝隙,里面传来轻舒的音乐。
铜锁一边带我们进去,一边介绍,说这里的老板他认识。老板是个美女,趁着不少家底,现在还是单身云云……说着说着,见我们不太感兴趣,便悻悻收了口。
进到里面,我打眼一扫就确认了这儿就是铜镜里的酒吧,吧台的模样、散座的位置,看起来特别熟悉。
铜锁轻车熟路带我们坐在角落,然后叫服务生点东西。我们几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小零食,偶尔懒懒散散聊两句,大部分精力都在盯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找那个皮夹克的男人。
铜镜里一身红袍的恶鬼就是附在他的身上。
等了一晚上,那个人也没有出现。我实在坐不住,让铜锁引见到柜台,和里面的调酒师聊了聊,把那个皮夹克男人的形象描述了一遍。
调酒师恍然:“哦他啊,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大家都管他叫罗哥。他好几天没来了,好像是病了吧。”
他指着不远处几个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女孩说:“她们是罗哥的朋友,你去打听打听。”
那几个女孩应该是刚做完瑜伽出来,棉袄脱了,穿着里面的毛衣或是休闲衣服,身材全都玲珑剔透的,有凹有凸的,暧昧灯光下,看得真是让人咽口水。
我抓耳挠腮不好意思,铜锁来了兴致,跟我说这么害羞还怎么做任务,你跟我来。他拽我到了那一桌,几个女孩本来聊得热火朝天,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们。
“美女,跟你们打听点事呗,今晚的酒我都请了。”铜锁说。
女孩们互相看了看,开始捂着嘴咯咯乐。我脸红得跟大红布似的,铜锁脸皮真叫一个厚,硬是拽了两把椅子过来,拉着我一起坐在女孩们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