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不值钱,但里头存着这一路上叶怀宁拍的照片视频,丢了实在可惜。
那小孩跟猴一样跑得飞快,但到底比不上季饶这个身高腿长的成年alpha,等叶怀宁追过来时,季饶已经将人拎住,凶狠地呵斥他把手机交出来。
叶怀宁注意到在季饶手中扑腾挣扎的小孩,目光落到他后颈处,猛地一顿,皱眉走上前,示意季饶:“你先把他放开。”
季饶有点不情愿地松开攥着小孩衣领的手,依旧扣住他一只手腕以防人跑了。
叶怀宁冲人示意:“把我的手机还回来。”
小孩自知跑不掉,只得把藏进贴身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交了出来。
叶怀宁指了指他颈后,又问他:“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他这么一说,季饶也注意到这小孩颈后腺体的位置,那里覆着一道狰狞的疤痕,神色顿时更难看几分。
小孩听不懂叶怀宁在说什么,但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问他讨钱,叶怀宁递了张大额钞票过去,小孩从季饶手里挣脱,冲叶怀宁做了个鬼脸,转身又跑了。
季饶气不打一处来,还要去追人,被叶怀宁叫住:“算了,我们跟他交流不了,把人捉住也没用,到处看看再说。”
之后他们上车,绕着贫民窟转了一圈,叶怀宁仔细观察每一个过往路人,果然和刚才那个小孩一样,腺体位置覆着伤疤的人还有,这个地方距离他们来时去过的那个腺体交易点几千公里,这里肯定还有他们的另一个据点。
“其实这些人,有些应该是自愿出卖自己腺体的。”季饶犹豫道。
“我知道。”叶怀宁语气平静。
季饶没再说什么,把车开回了酒店。
他们在这个小城里待了下来,每天早出晚归满城转悠,这个地方虽然不大,但因为语言不通,想打听事情很不容易,在外转了两天,依旧毫无收获,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第三天傍晚,他们去了这里最热闹人最多的一个晚市。
市集上都是乱糟糟的摊子,卖什么的都有,叶怀宁心不在焉地四处逛,季饶忽然拉住他,示意他说:“你看那边那个人。”
叶怀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个卖手工编织物的摊子,摊主是个中年男人,侧对着他们正坐在摊子后头抽烟,裸露的半边后颈上果然也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叶怀宁走上前,顺手拿了顶编织的草帽,用英语问:“这个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