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旅行才有意思。”季饶笑着点头。
叶怀宁没有异议,反正他本来也是打算四处走走看看,去哪都行。
季饶被人拉去继续喝酒,叶怀宁先回房去收拾东西。
在这里一个多月他一直和季饶睡一间房,原本就小的房间里塞满两个人的行李更显得凌乱,他俩的东西堆在一块,要分开收拾出来并不容易。
叶怀宁有些头晕,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因为发情期快到了。
从随身行李里摸出抑制剂吃了一支,再去冲了个热水澡回来,不舒服的感觉稍减,但浑身无力,于是歇了继续收拾东西的心思,倒床里直接睡过去。
季饶回来时叶怀宁已经睡沉,身体蜷缩起挤在墙角,睡得还算安稳。
季饶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有一点热,猜到他是发情期到了再碰了一下他脸颊,睡梦中的叶怀宁下意识地贴着季饶手蹭了蹭。
季饶无声一叹。
这么久了,叶怀宁终于不再抗拒自己的接近,即使他还没有解开心结。
在床边沉默坐了一阵,季饶也去洗了个澡。
再回来后他熄灯躺上床,一手枕在脑后盯着漆黑的房顶发呆片刻,翻过身去,隔着被子将叶怀宁揽入怀,alpha信息素将他的omega包围。
叶怀宁怕黑,一个人睡觉时总要开着灯,但以前只要季饶在身边,他就能在黑暗中睡得踏实。
现在,大概也一样。
后半夜季饶时睡时醒,一直注意着叶怀宁的状况,叶怀宁被他圈在怀里,吃过抑制剂又有他的信息素安抚,没再发噩梦,安安稳稳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晨六点半,叶怀宁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季饶的臂弯里,萦绕鼻尖的全是熟悉的alpha信息素,足足愣神了好几秒,头顶响起季饶略沙哑的笑声:“怀宁,早安。”
叶怀宁回神,若无其事地起身,去了外头洗漱。
季饶跟出来,站在洗手池边给叶怀宁递毛巾,叶怀宁掬了一抔凉水浇上脸,心里的那些热燥悸动全消,平静接过毛巾。
季饶笑了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