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方律师继续问:“所以你们是标记与被标记的关系,那么是否有可能,你为了帮他脱罪,在将他接走之后以alpha信息素引诱他提前进入发情期,好骗过之后的激素水平检测?众所周知,激素水平检测不能精确到分钟,具体发情时间前后相差几小时,体内的激素水平波动完全在误差范围内。”
季饶回视律师,眼中没有半分慌乱:“犯法的事情,我不敢做,你的猜测毫无根据,而且,我的证词之前就已经通过了警方的测谎检查。”
控方律师提供了一段视频证据,是季饶住处的电梯内监控:“案发当晚你们从别墅离开,监控离得太远,不能判断当时被告是否确实处于发情状态,但是在这段视频里,被告跟着你回住处上楼,并没有任何发情期的表现,并且行动自如。”
“我刚才说了,在车上我就已经给他喂过抑制剂,到我家时他的神志已经恢复了大半,才会有视频中的表现。”季饶镇定解释。
“既然你们是标记与被标记的关系,为什么被告处于发情期,你的做法是选择喂抑制剂,且你们之间表现得这么不亲密?”
季饶的神色略冷:“我选择怎么做,我们关系亲密不亲密,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控方律师不依不饶:“被告的一系列反应、你这个标记者的做法,以及你们之间的互动,很难让人信服他当时的确是处于发情状态,对待刚刚经历彻底发情后吃了抑制剂的omega,一般alpha的表现绝不会像你这样冷漠,你确定他当时确实是处于发情期吗?”
控方律师的话语已经十分尖锐,旁听席上不时有人交头接耳,季饶又一次看向叶怀宁,叶怀宁垂着眼神色木然,季饶心里一阵难受:“我确定。”
“……我给他喂抑制剂,不敢离他太近,是我只能选择这么做,我是公众人物,如果你之前关注过娱乐圈新闻,就知道我和别人的绯闻曾经闹得全网皆知,我背着我的omega和别人纠缠不清,我背叛了他,他和我分了手,那晚如果不是我主动去找他,他根本不会向我求助,我没有资格再碰他。”
“他在我这里受过很重的伤,更不可能如你所说,答应让我用信息素诱导他强制提前发情。”
旁听席上的声音再压不住,庭审一度中断,最后闹得连法警都出来维持秩序。
比起微博上含糊不清的一句“朝三暮四、左右动摇”,当庭承认出轨,且是对彻底标记过的omega出轨,这样的冲击力可想而知,所有在场媒体记者都打了鸡血,连带着今日关注的焦点也跟着彻底跑偏了。
后面庭审结束,择日再行宣判。
季饶一走出法庭就被蜂拥而上的记者团团围住,他这边只有一个小张帮忙挡着,寸步难行。
叶怀宁那边有保镖开路,走得很快,在快走出法院大门时,他回过头看了季饶一眼。
季饶回视他,隔着丛丛人潮,他们视线对上。
再之后,叶怀宁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和律师握手道别时,叶怀宁忽然问:“他刚才在庭上说的那个,之前和你商量过吗?”
律师解释:“他私下问过我,我同意了,今天的法官本身就是位很感性的omega,你的所有经历,包括病情,从前的遭遇,以及被彻底标记过的alpha背叛,这些都可以尽可能的博得法官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