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平看了苏澜宇一眼,后者正微笑着看着他,于是他继续拒绝:“公主的生辰,我一介道士,还是……”
皇帝打断他:“道长怎么如此见外,事情已经交代下去筹办了,韩道长就不要推辞了。”
韩君平无可反驳,只好一句:“告辞。”然后拉着苏澜宇走出了宫殿。
苏澜宇方才原本想开口替他拒绝,然而那样似乎显得自己很小气,而且这事多有古怪,于是深明大义的苏澜宇就干脆闭嘴了。
然而出了宫殿,他还是没忍住调侃道:“君平道长~”
韩君平被他的语气逗笑:“你学人家姑娘家做什么?”
“这个姑娘家怕是看上你了,你听过别人叫你君平道长了吗?”苏澜宇道,“说,你是不是心里也悄咪咪想当额驸?”
“没有。”韩君平笃定道:“我只想当教主的夫君。”
说得还挺正气凛然。
韩君平怕他真的生气,于是又补充道:“你要是不喜欢,今晚的宴会我可以借故不去。”
苏澜宇摇头:“去是要去的。”
他把音量放低地道:“你觉得那位小宫女真是被令遥杀的吗?我觉得小宫女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别人的第一直觉或许不可信,但是苏澜宇的第一直觉应该是准的。
韩君平略一迟疑,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那位令遥正在小心翼翼地尾随他们,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开始扯皮,聊的都是些不着调的日常。
等到了客房,韩君平才压低了声音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宫女死的有蹊跷?”
“首先,那宫女被抛尸在我们客房附近,她的住处应该在客房外圈,何必要死在这里,多此一举。”苏澜宇说,“而且你注意到没有,那宫女的发丝被血粘湿,又粘上了一点泥土。”
韩君平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这里的青砖上的是灰尘,周围也没有花坛。”
所以宫女发上是怎么粘上泥土的,应该是一个疑点,也说明她应该是杀死后抛到这里的。
“不过那公主眼睛上缠着白布,我没法捕捉到什么信息。”苏澜宇说,“不过她跳下去的时候,我似乎看见她笑了。”
“还有那个鬼鬼祟祟的令遥,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韩君平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所以苏澜宇说他们要去参加那个宴会是必要的。
其实苏澜宇本人应该对这种事没多大兴趣,他只是为了韩君平自小信奉的公道。
你要正义,我就制造正义给你。
苏澜宇捏了捏他的领子:“我觉得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傻,这样怎么奉行你所谓的正义?你差点就以为那小宫女是死得其所了。”
韩君平怔了怔,他这几天的眼神、心思、所有所有都完完全全地搁在了苏澜宇的身上,眼睛里只剩下的苏澜宇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