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怎么就那么不凑巧……

“唉。”

玉桃坐在窗台前,怕远处的韩重淮听不到她的可惜的哀叹,特意把脖子伸在了窗外,好让自己的接连不断的叹息往韩重淮的耳朵里传。

上天不会亏待努力的人,玉桃如此认真,韩重淮自然听到了她的声响。

韩重淮靠着池边,嘴角微翘,原本那丝求而不得郁气被玉桃逗没了。

想要的东西拖得越久他便惦记,越是折磨自己,欲念的堆积便越是疯狂,老头子让他缺失的那部分情感,他知道玉桃会加倍地填满他。

对未知情绪的期待,让他享受现在压抑。

“我早与他说过你会在庄子陪庆平郡主,但他还是带了他那通房,昨夜还问殿下要了提早离席的特许,专门去跟他那妾侍嬉戏,就这样你还惦记他个什么。”

魏锦阳昨晚被灌个烂醉,醒来头还疼着呢,刚上饭桌就见他妹妹眼睛红肿,明显就是昨晚哭过。

魏彩羽虽然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大方,但要是不膈应玉桃就怪了。

她使了心眼安排庄子里的丫鬟,在韩重淮行走的路上闲谈,说她无意见到了那通房,那通房小家子气句句提自己受宠,不懂尊卑只一味想着装巧卖乖。

听到这话,若是有安抚她的想法,就是不带玉桃跟她认错,也该给她递个信表达歉意,但韩重淮回了住处就跟玉桃亲近了起来,听说还是在温泉池子里。

魏彩羽觉得又恶心又臊,重淮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还是他一直都这般,只是她不知道。

“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就是昨日无意间碰到了那通房一面,我这般身份跟她话都说不到两句,你若是不信就去问郡主去,别在这儿无缘无故地说这些。”

要是不知道她越心虚越理直气壮,他都不配当她的亲哥。

“反正人你也见到了,少做多余的事,让别人瞧见了,往后谁还敢娶你。”

“不娶正好,我巴不得一辈子在家中,我们的娘亲我都没怎么伺候,哪有功夫去伺候旁人的娘。”

魏彩羽气呼呼地吼了一句,早膳也不乐意用了,直接跑出了屋子。

“这丫头!”

魏锦阳捂着头,把账都算在了韩重淮的头上。

魏彩羽离了院子,在路道站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现在庄子里到处都住着人,虽然是魏家的庄子,她这个主人家也不能乱跑。

想着魏彩羽就往韩重淮住的地方走去。

想来想去,她也只有那个地方可去。

虽同在一个地方,算起来她已经有几年没见过韩重淮了,她想等到他主动来见她,但看样子她是等不到了。

那通房在她面前表现的老实,但真实性子应该跟和模样一样,妖妖娆娆,把重淮哥给迷惑了。

魏彩羽走到门口,先是听到了阵阵惊呼。

她迈腿进去,看到院内的场景就是一愣。

她心里念叨的两人都在院中,韩重淮坐在秋千上头,而他的娇媚的通房伸长着胳膊在给他打秋千。

秋千的绳用的藤绳,又粗又重,她就看着玉桃一边大喘气,一边把韩重淮推高。

而韩重淮安静坐在上头,竟然像是在享受丫头疲惫呈现出的痛苦。

这幅场景让魏彩羽收了腿,不敢再往院里去。

她昨日还恨不得玉桃被韩重淮狠狠教训,但今日看到这场景她不觉得痛快,只觉得玉桃有些可怜。

玉桃纤细的手臂让她觉得瞧不下去,魏彩羽停留片刻,未发一言又原路退回。

而她要是晚走几步,大约就会看到韩重淮抓住玉桃的手,把人拉到了秋千上,带着她一起荡高。

吸了几口高处的空气,玉桃打了个激灵,贴紧了韩重淮。

“少爷,奴婢怕。”

说着怕,玉桃把韩重淮搂的更紧,一副要死就一起死的意思。

推秋千这事,是她提议的,至于为什么提议这事,是她听到了韩重淮让陈虎去探听这附近哪里还有空置的温泉庄子。

听意思韩重淮是要置产。

这算是提醒了她,之前她不考虑银子这些事,是因为韩重淮没把自己当做自己人,如今怎么看韩重淮都把她当做自己人,她没了被扔出麒麟院的风险,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原主看着风光,是大丫头平常没少得赏,但实际上穷酸的不行。

赏钱和月钱不是拿去买布料做衣裳,就是补贴给了家里人,她穿来的时候,荷包里就几文钱,还是她表现优秀,伺候老夫人累积了些赏赐。

而那些赏赐为了让孙嬷嬷帮忙又少了不少。

在麒麟院虽然不缺吃喝,但韩重淮除却最初给过她金元宝,之后打赏给野猫的银子都比对她这个为他拼命的人大方。

按着她计划二十五岁就要退休年纪,现在开始存皮肉银已经不早了,甚至还有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