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是我出钱买的,从里到外是我自己亲手打扫的,我前前后后忙了这么多天,你要是敢耽误老娘生意你试试看!”
“凭啥你都能每天出去当值,我就不能出来自己创业了?!”
“我千辛万苦费劲心力从金陵那么老远的地方带着孩子过来,你还敢限制我的自由?!你以为我是谁,程墨竹吗,要被你关在院子里关一辈子?!”
一旁观战的郭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家夫人看起来柔弱秀气的,没想到还挺彪悍。不过,你家主子这样当街被打没关系吗。”
“有关系,影响很不好,可是现在你敢上前拉架吗。”
德武瞅了郭淮一眼,对方立马将头摇成拨浪鼓。
地上正在挨打的楚修然听到最后一句话,先是神色一暗又闪过一丝窃喜,他伸手抓住靳布的手腕:“所以这两天夫人跟我对着干是因为知道程墨竹在府中,吃味了?”
“吃你大爷!”双手被抓住,靳布猛地用脑袋狠狠撞过去。
“诶呦!”
抬起头,面前男子的鼻子已经被撞的流出两条鲜血。
靳布拍拍手站起身,指着围观的群众:“别光顾着看打架,看过来看病啊,谁有病?你们谁有病进来看看。”
德武这才将楚修然扶起身,拿了帕子在他鼻下放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话都别说,给本,给我在这里守着。”楚修然瞪了德武一眼,刚才在旁边看戏,现在打完了才出现。
“还有,这个人!夫人五米之内不能出现。”楚修然又抬手指了指郭淮,哼,郭大哥!大哥!哼,实在是太难听了!
刚走两步,楚修然又扭过头来:“所有的男人,都不能出现在夫人五米之内!”
一番闹下来,饶是靳布门口挂着招工的招牌,也因为门口站着德武这个瘟神而一整天无人问津。
接下来的两三天,但凡到医馆门口的男子全被德武赶走,想要来找工的小姑娘还没等靳布开口先被德武在门口拦着盘问个遍。
通常他还没问完,人就没影了。
终于在这一天下午,靳布无可奈何的将医馆门关上,气冲冲的回到了王府。
这厢楚修然刚听说她关了门回府,正乐不可支。
下一秒,厢房门被一脚踹开。
“楚修然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么,上次挨打挨的不爽快?!”
楚修然下意识捂住鼻子:“我现在也没阻拦你呀,只要你现在能找到人帮你分拣药材,你自己能找到人手帮忙,我绝不二话,可这都好多天过去了你连个分拣药材的人都没有雇到,这也不能怪我呀。”
“我为何招不到人你不知道?你把德武那黑脸门神放门口男的给赶走,小姑娘小娘子不敢来,我能招到人?”
楚修然忍下得逞的笑,正经道:“反正你找到人帮忙我就绝对不再阻止你开医馆,相反还会在你正式开业当日给你送十箱名贵药材。”
“这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来,老规矩,签字画押。”靳布立马拿起笔起草了一个合约。
楚修然伸出食指盖了个章,有德武在,他敢肯定康州城内的所有人都不敢去医馆做工。
看到楚修然盖好章,靳布将合约折好收进怀里,痞里痞气道:“康州王您就赶紧准备十箱药材去吧您嘞。”
半个时辰后,德武哭丧着脸跑了过来。
“王爷,王妃她去柴房拿了一柄斧子把程夫人院子封住的月门给劈开了,现在已经带着程夫人出府去医馆准备开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