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国让邵迎春待在候车室里等着,他去买票,说是学校给报销,但不是事先给钱,要等到回来之后拿着票根去报销。
邵迎春也不矫情,毕竟她现在真的挺难受的,虽然早上吃过了止疼片,但肚子依旧闷闷的不舒服。
加上现在天气渐凉,候车室的板凳也凉冰冰的,坐在上面实在难受,站又站不住,就只能半边身子靠在椅子上。
不大会郝建国回来了,距离发车还有十几分钟,他把票给了邵迎春又说出去买点东西。
刚走出去几步,郝建国又回来,从口袋里拿出剪成一半的风湿膏递过来,在邵迎春疑惑的目光中道:“把这个贴肚脐上能预防晕车。”
邵迎春怔怔的看着那半块风湿膏,眼底倏然氤氲。
前世她也是晕车晕的厉害,每次坐客车都要脱掉一层皮一样,还是郝建国说把风湿膏贴在肚脐上能防止晕车,后来每次坐车的时候他都会事先预备好风湿膏。
一开始的时候他都是直接把一整块给她,还是邵迎春说这样太浪费了,干脆剪一半,剩下的一半留着下次用。
可是她每次都忘记剩下的一半放在哪里,久而久之就是每次都要买新的。
还是郝建国每次都把剩下的一半留起来给她下次用。
而现在他并不知道她晕车,他又不晕车,身上怎么会备着这个?
邵迎春突然有种诡异的错觉,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重生了?
下一瞬猛的抬起头,惊疑不定的看向郝建国。
“你要是不晕车就不用了。”郝建国似乎被她的眼神吓一跳,扯了下嘴角,语气中带了一丝无奈,“我妈听说我要坐三个小时的客车,怕我晕车,出门前说什么也要给我带上。”
原来是这样。
邵迎春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怎样,同时又暗笑自己想多了,伸手接过风湿膏,低声说了句,“谢谢。”
郝建国又转身出去了,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正好该检票,两人一起上了车,找了个相邻的座位坐下。
考虑到靠进过道那边人来人往的比较挤,而且视野也不及靠窗的位置好,郝建国就让邵迎春坐里面。
“谢谢。”邵迎春低声道鞋,只是声音因为难受还有些虚浮。
不大会客车启动,清水镇到云市要坐三个小时的车,好在中间不需要倒车,只是路程实在有点远。
这年代的客车封闭效果不佳,凉风顺着车窗的空隙不断钻进来,一会还行,时间长了吹的肩膀疼。
邵迎春刚想找出一件厚点的衣服披上,郝建国却先她一步动作了,从书包里拿出一件折叠整齐的外衣,垫在车窗处。
郝建国长胳膊长腿的,虽然他已经尽量避免碰触到邵迎春,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一瞬间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