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这是舍尔给她起的名字。

而石原泉水，是雪风起给她妹妹武藏的名字。

“我今因病魂憔悴，唯梦闲人不梦君。”压码头双眼迷蒙，曼声吟了一句古诗，道，“我是好久没梦见过泉水了，或许就算在梦里我都不敢正面她，我好好活着，她呢...”

或许这个多愁善感，心中常怀郁郁还能念叨古诗的压码头，才是真的她。

而抽烟的潇洒紫眼白发大姐姐，只是她包裹自己的外壳。

陈广这人有时很讨厌，压码头一副等待安慰的样子，陈广却钢铁直男般当作没看见，直入主题，“你的妹妹，和我见过的深海旗舰不同，和所有旗舰都不同。”

“因为她是神祇的顺民，神祇不许人类为善，也不许深海为恶，祂们只需要自己鞭笞下乖乖听话的信徒。”

陈广想了想，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对，她的本性，她的本性在我看来比所有深海都高贵。”

这是当然的，石原泉水居然甘心牺牲自己为陈广创造生机，这是深海能做出的事吗？

压码头也在陈广的讲述中知道深海漩涡对面发生了什么，闻言叹口气，“或许是她选择做个好人。”

“选择？”

“选择是很重要的，不如说是最重要，”压码头下意识抚摸着花伞的伞面，“深海的本质虽然是生来邪恶，但人的命运不是生来命定的，至少对某些人来说不是。”

陈广陷入遐想，“如果所有深海旗舰都想做个好舰娘，劈柴，喂马...”

“那她们会变成怨魂，”压码头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绝大多数怨魂都是这么来的。你要知道反叛的基因铭刻在深海旗舰的灵魂中，在对付神祇时，至少地球的深海旗舰和我们是一个阵线，毕竟，她们都是叛徒，是逃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