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疤脸后面一个座位,坐着一个穿着湿哒哒军服,歪戴钢盔的八字胡男人,他看上去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整个人坐在座位上,身下血水就流了一大滩。
更诡异的是,这八字胡男人还抱着一套拉杆箱似的苏格兰风笛,背上背着英格兰长弓和一筒箭矢,在他座位边上,还倚靠着一把仅仅剑刃就有一米长的苏格兰四环大剑。
剑身锈迹斑斑,锋刃上盈满暗红血液。
八字胡三角眼斜睨着陈广,论起给陈广的压迫力,他甩了前面那个刀疤脸百倍。
陈广避开八字胡的目光,眼神微微右移。
在右边最前面的座位,坐了一个埋着头的白发小萝莉,白发和白裙完全被污血染脏。
在她怀里,抱着一个脏兮兮不成样子的红十字挎包。
她虽然埋着头,但给陈广的感觉,还要比外面逡巡不走的怪异黑影更吓人。
突然响起丁零当啷的声音差点吓陈广一跳。
是八字胡放下风笛,直勾勾盯着陈广,站起身来。
陈广几乎下意识就想先下手为强,但光是一个怪异黑影他就对付不了,这游艇里的鬼东西就更可怕了。
他强行克制攻击欲望。
“是钱掉了吧?没事,我帮你付。”
和服女子的话冲淡了对峙气氛,她掏出卡片在钱箱那边再刷一次,对陈广道:“别傻呆呆站着,堵着门口不关门,雨水就溅进来了。”
八字胡缓缓坐了回去,没再看陈广。
保险起见,陈广也没关上背后的舱门,见和服女子径直走到右边中间的位置坐下,他缓步跟上,坐在了女子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