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动力他们。
看着敌人大摇大摆坐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不仅不能也不敢动手,还要尽心尽力的招待,牧原部落一干高层的那股憋屈劲儿简直别提了。
更让他们憋屈的是战后赔款的要求。
牧原首领和大巫的算术可没力那么好,甚至于救子心切的首领听力说只要赔偿一点牛羊奴隶就能赎回自己的儿子,还不等大巫和其他人说话,直接就同意了力提出的赔偿要求。
力没想到牧原首领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赔款,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了防止牧原的人回过神来旁生枝节,力在牧原首领同意赔偿要求后,第一时间带人离开返回部落报喜。
等力离开后,牧原的人才勉强算出,长河提出了一个他们赔光所有牲畜奴隶也赔不起的天文数字。这时候再想找长河部落讨价还价已经晚了,先不说他们的首领已经满口答应下来,就是力他们也早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上了白的当,已经太晚了。
更残酷的事实是,这场大战让他们元气大伤,而长河部落却只伤及皮毛,别说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与长河再战的勇气,就算有这份勇气,也凑不齐那么多人手。
再蠢,他们也不会去打一场必输的战役。
如果白不提赔款,或许牧原部落还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跟长河再打一场,可是赔款一出,如同软刀子割肉,尽管肉痛不已,却终究给了他们一线生机的错觉。
当然,白索要的赔款和赎金实在太过巨大,牧原部落一时半会儿根本拿不出那么多东西来,没办法,他们只能派人去跟长河部落谈判,试图讨价还价。
几番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后,最终牧原部落没能砍掉一个子儿,但是好说歹说,总算让白勉强同意他们在先支付1/3的战争赔款后,可以赎走一部分战俘。
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赔款,他们分5年,每年偿还长河部落一部分。
当然,有吴小诺这个小奸商在,必须给原始土着们普及利息的概念。
赔款加上利息,在今后的五年里,牧原部落每年需要赔偿长河整整10W钱币,收款的时间定在每年的部落集会。
长河部落与牧原部落距离不近,再加上又是寒冬时节,往来的速度更是缓慢无比,几番往返讨价还价下来,等最终的赔款方案确定下来,寒冬季都已经过了一半。
寒冬季里资源紧缺,三分之一的赔款算下来就有21W之多,还不算数额庞大的战俘赎金,对等的物资和人畜,牧原部落不是拿不出来,但是拿出来以后,他们在寒冬季里吃什么
再加上天冷路远,运送这么多东西,别说牧原的人不放心,就是长河这边也一样不放心。
两边商量后,把交割赔款和赎金的时间定在了寒冬季结束后的春季。
战俘们全都被暂时关押在长河部落。
为了防止这些战俘逃跑闹事,他们被分散关在部落的数十个临时用冰砌的监牢里。这些监牢分散在部落四周,每天有专人巡逻看守,同时有偿的为他们提供一日两餐外加一些医疗。
所谓有偿,就是这些战俘每天需要支付1块钱的伙食费,加餐另算,疗伤看病的钱另计,这些费用将来会算到赎金中。
如果说战俘们一开始全都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在长河部落待上一段时间以后,哪怕嘴里不说,心里也必须承认,在这里呆着的的确确不算太糟糕。
甚至对某些来自中小部落的兽人战俘来说,呆在长河部落比呆在家里强多了。
虽然是睡在冰砌的监牢里,但是有火盆烤着并不太冷,只要愿意花钱还能买到兽皮,每天早晚各一餐,尽管没什么荤腥儿,但是白地瓜绝对是管饱,伤了病了只要花钱,就可以找祭司来给他们看病,不用在那儿眼睁睁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