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陆清绝右手边那个男人伸筷子夹了几粒炸得酥脆喷香的花生米,边吃边说道:“孙家是开布装的,布壮老板孙大富是永安镇首富,可孙大富有个很不成器的儿子,平时不务正业,除了吃喝就是嫖.赌。”
“就在七天前,孙家突然上吊自尽了一个丫鬟,而且那丫鬟是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和鞋,面朝东,自尽在孙家一颗大桂花树上的。听说啊,以这种方式死去的人大多是心里有怨恨,希望死后能化为厉鬼,好去找生前害过她的人报复。”
“孙家也觉得此事太过晦气,就请去一个法师做法,想要超度那个丫鬟的魂魄。谁知,就在要火化掉那个丫鬟的尸体时,突然间狂风大作,然后诈尸了,青天.白日里,还是阳气最重的午时,竟然诈尸了,你说这吓人不吓人,邪门不邪门!”
对方讲得津津有味,唾沫星子横飞,陆清绝双手托腮,也听得津津有味,还很入戏地点头附和道:“吓人,太吓人了!邪门,太邪门了!”
“那后来呢?不是说已经请法师做法超度了吗,怎么还会诈尸呢?”陆清绝问道。
“可不是说嘛,都请法师来做法超度了,这怎么还能诈尸呢!”对方接着说道:“听说啊,是因为尸体的怨气和恨意太重了,普通的做法超度根本化解不了她的怨恨,所以大白天就诈尸了。”
万梦不屑道:“装神弄鬼,故作玄虚,我看根本是孙家请去的那个道士是个江湖骗子吧!”
闻言,
男人恼怒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怎么老是打叉,你到底要不要听!”
“要听,要听。”陆清绝拽了拽万梦的衣袖,递了个眼色,然后又给男人酒杯里添满酒,笑眯眯道:“大哥你别生气,接着说,诈尸以后又怎么了。”
男人瞪了万梦一眼,哼了声,才接着说道:“尸体身上的怨气和恨意太重,根本无法度化,一诈尸就是一具怨气滔天的大凶尸,当场拧断了孙家两个小厮的脖子。”
“那言悼法师常年给人做法驱邪,也见过很多尸体诈尸,但从来没见过像这么凶的凶尸,吓得夺门而逃,孙家夫人被当场吓晕,醒过来以后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的,看了很多大夫,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据说是冲撞到了煞气,只有那具凶尸被制伏以后,孙夫人的病才能好转。”
陆清绝双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道:“孙家出了一具凶尸,周围镇上竟然没有人心惶惶吗?”
虽说事情发生在永安镇上,但永安镇紧邻着梁安镇,搞不好那具凶尸就会跑到梁安镇来作乱,可是看这梁安镇上一片热闹繁华,似乎并没有受到凶尸邪祟的侵扰。
男人喝了口酒,不甚在意地说道:“这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那凶尸的仇人是孙家。”
陆清绝挑眉道:“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