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见脸色爆红，拿过枕头砸了过去：“你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给我去死！！”

两人闹成一团，莫梵淡定的坐在旁边，甚至还喝了一口茶。

不过他想到刚才的话，眼底却闪过了暗色。

莫梵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书房，他看到老莫：“怎么样了？”

“刚刚结束。”

老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花费的时间越来越长，看着少爷承受这样的痛苦，老莫心如刀绞。

关键是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莫梵脸上透着担忧：“我过去看看。”

他抬步去了暗室，刚才的一片狼藉已经收拾干净了，不过依稀能看到那些破损的设施，由此可见刚才的情况有多严重。

司南枭躺在病床上，薄唇没有一丝血色，他整个人异常安静，好似没有呼吸的雕塑一般。

莫梵站了一会儿：“到现在，你还没有走出决定？”

司南枭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开口说话，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刚刚，你太太回来了。”

瞬间，一直闭眼的男人倏然睁开眼，细长的眸看着莫梵，眸色如深渊。

嘿，不是装耳聋吗？

莫梵坐在旁边吗，翘着二郎腿：“放心，我们在下面托着，说你在开会，她没有怀疑。”

司南枭这才放下心，他没想到小太太会忽然回来，今天她不是去剧组了吗？

偏偏她回来了，自己没办法露面。

他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一向喜怒不露的男人，竟然脸上都掩盖不住此刻的心情。

“老大，你其实已经动摇了。”

司南枭细眸藏着夜色，他嘴角透着嘲讽：“啊，对啊。”

他早就动摇了不是吗？

可现在他这样残废的身体，还能做什么？

莫梵表情严肃：“其实你还有最后的选择，不是吗？”

一开始他们就知道的。

司南枭艰难闭上眼，他难道会不知道，可他不能选。

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的亏欠。

“司南枭，你不能这么自私，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林小见呢？你甚至连一个孩子都不能留下。”

司南枭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留下孩子，成为她的负担吗？”

“有孩子，至少说以后会有人帮你继续复仇！”

复仇？

司南枭呲笑：“让孩子继续走我的路？那他出生的意义是什么？”

他不会这么做。

“那你现在就等死，一直瞒着林小见到你咽气那天？”

莫梵忽然变了脸色，盯着司南枭：“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有些自私吗？给了她希望，又给她沉重的打击。”

咳咳，司南枭似乎有些激动，他挪开自己的手，细眸猩红一片。

他的手死死抓着被单，但凡是他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选择死亡这条路。

半响后，司南枭自嘲说：“我的确自私。”

莫梵看到司南枭这样子，愤怒揪着他的衣领：“司南枭，你明明可以，你可以···”

两人四目相对，莫梵最终软了口吻：“算我求你了，只要你活着，那些事情才会有人去做，如果你都死了，谁还能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