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御慌不择路地从女人背后抱住了她,他的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喉中艰难地溢出一般,缱绻至极:“诗音……”
她蹙起了眉:“你干什么?”
他蹭着她的脸颊:“你如果走了,我就发着烧睡觉。”
女人没好气地道:“关我什么事?”
男人的薄唇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地道:“当然关你的事,如果我高烧而死,以后就再也纠缠不了你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跟前了,应该是件让你开心的事情,嗯?”
开心的事?
呵——
他可真敢说。
聂诗音闭了闭眼:“你到底要怎么样?”
江承御有条不理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跟我回家,喂我喝退烧药,帮我叫家庭医生……陪着我。”
呵呵。
他想的可真是好啊。
她扯了扯唇,冷声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就这么接受你的要挟?”
“凭你爱我。”
女人笑出了声:“我爱你?!”
男人无缝衔接地回话:“你如果不爱我,就不会去酒吧找我,不会亲自开车送我回来,刚刚也不会在我身形不稳想摔倒的时候扶我了。”
他的台词说的很顺。
好像早就在心里排练了无数次一般。
聂诗音无声地扯了扯唇,一一反驳:“我去酒吧找你是我犯贱,开车送你回来也是,扶你更是,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听她这么说,男人的心仿佛被针扎一般。
他把她的身体转了过来,动作轻柔地摸着女人的头发,皱着眉头道:“诗音,你别这么说自己。”
她自嘲般笑笑:“本来就是,我关心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的死活,不是犯贱是什么?!我打从心底这么觉得。”
男人眸色暗沉,他一把将她抱在自己怀里,紧紧搂着,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爱你诗音,真的很爱你。”
他说的那么慌张。
聂诗音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反驳言语。
她抿着唇不说话。
江承御的声音很快再次响了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很好,你会主动吻我,会送我礼物,只有你关心我的冷暖,我生病的时候只有你心疼我。这世界上除了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之外,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言尽于此,女人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我对你好是因为你也对我好,这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他像是在给她洗脑一般,道:“诗音,你对我好是因为你爱我。”
她闭了闭眼,回应他:“我爱你,那是因为我以为你给了跟我对你一样的同等的爱,纯粹的眼里只有你的那种爱,但后来我发现不是,因为这个不是,我的感情在那一瞬间也全都破灭了。”
江承御很慌张。
尤其她的最后一句话好像真的就打算这么跟他结束一般。
男人抱着她,贪恋地摸着她的头发:“是我的错,是我的判断不够理智,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但诗音,只要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为了任何女人伤害你,好么?”
聂诗音闭了闭眼,她稍微用力推开了他,对上他的视线道:“有些事情说起来总是很容易,但做的时候往往很难,我不想在给自己一次被伤害的可能,所以不好,我们就这样吧。”
“你确定了么?”
“嗯。”
江承御扯了扯唇:“诗音,你知道吗?美国最大的投行公司打算入资giy投行,如果我接受,未来三年都会在美国工作,你是我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