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诗音看着陆轻歌,眸低掠过复杂又难以言说的情绪。
这样的问题,她自然是不会回答的。
两个人相对沉默地坐了会儿,陆轻歌才偏头对着聂诗音再次开口:“诗音,我打算这周去美国了。”
“好,到时候我去机场送你。”
陆轻歌又低声道:“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你说。”
“我奶奶在阜山养老院,你能不能每个月抽一次时间去看看她?”
聂诗音点点头:“没问题。”
话落之后,她又看向陆轻歌:“歌儿,你的情绪……真的没事了吗?”
陆轻歌对上她的视线,抿唇之后,淡声开口:“还是很难过,但又不能不接受现实,而且……即便孙明诚认罪了,我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比如……如果孙明诚真的和我养父关系好,那应该早就知道我和我养父的关系了,为什么会在我养父出狱的前一晚才动手?”
聂诗音被她说的浑身发毛,看着她到:“歌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情绪不好就想的多吧,尤其孙明诚还主动认罪,那么配合警察的工作,他应该是早就料到,这样以来就不用被判处死刑了,反正在监狱里过了四年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方式,也许……一辈子也不不是不可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他杀害陆叔叔的事另有隐情?”
陆轻歌抬手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聂诗音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了。
……
当晚,陆轻歌给teresa打了电话,说了她和厉憬珩离婚的事情,以及……去美国的打算。
teresa问了个大概,很耐心地宽慰了她几句。
机票订在了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
第二天,陆轻歌去了阜山养老院,她没有告诉陆奶奶陆牧的事情,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离婚的事情。
只是说,因为工作原因忙,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过来看她了。
陆奶奶自然没有怪她什么。
当天下午,陆轻歌接到了苏郁的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的时候陆轻歌已经累的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了,接了电话直接道:“我和厉憬珩已经离婚了,照片你可以处理了,或者你就那么留着自己欣赏。”
“我知道你们离婚了。”
她冷嗤:“是么?”
“对啊。”
陆轻歌淡淡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挂了。”
“陆小姐,我听说你养父被孙明诚杀了,节哀顺变。”
陆轻歌的瞳孔骤缩:“你听谁说的?”
苏郁突然就结巴了:“我……我听憬珩说的啊,还能有谁?”
呵——
也是,厉憬珩和苏郁的关系,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她没再和苏郁废话,直接收了线。
……
第二天。
聂诗音去送陆轻歌,两个人在机场说了些好朋友分别之前该说的话,也没有其他特别的,陆轻歌进安检之前,两个人互相拥抱了下。
过安检的时候,所有的金属物品都要放在收纳筐里,陆轻歌被工作人员提醒她手上的那个钻戒需要取掉。
经过这么一提醒,陆轻歌直接转身,越过排队的人群跑到了聂诗音面前,她把戒指塞给了聂诗音:“如果有机会见到厉憬珩,帮我把这个戒指还给他。”
聂诗音点点头:“好。”
陆轻歌又交代道:“别告诉他我去了哪。”
她笑着应声:“嗯,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