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精怪,但只有这里的精怪都对他很友好,打小照顾他,别处的精怪临山为首都很不喜他,总说他是什么人类的杂种,他感觉的到那种排斥,所以很少出山更别说去临山了。
“那好,到时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们给你带回来。”
“阿白什么时候可以和我们下山玩就好了。”一只雀鸟道。
“我在和树爷爷学法术了,树爷爷说过不久我就肯定能藏起耳朵的。”
“比起这个倒不如学会变回兽态,这样也可以和我们去临山玩了。”另一只雀鸟抢过话头,它还不会化人形,没机会去人间。
“就是啊,怎么能变不来原形呢。”它的同伴点点头,对于他们来说化人形只是修炼时间问题,本体才最是重要。
阿白一出生就是人身兽耳的模样,他的娘亲用了小术法遮掩了过去,却还是在一次意外被发现了。
所以阿白出现在山上时就是这么人身兽耳的样子,只有树爷爷看穿他的原形,给他起名阿白。
阿白只是笑笑,“这样也好啊,你们要化人形不是还要修炼很久吗,我这样倒是赚了。”
虽然知道自己也是精怪同类,可有时又会生出微妙的违和感,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
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
无那。
恨薄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
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
镇相随,莫抛躲。
针线闲拈伴伊坐。
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女人抱着一把纸扇坐在树上咿咿呀呀的唱,阿白默默的坐在她不远处,听她柔情百转的音调,没有打扰到她,不过即使他打扰了,女人也不会理会他的。
女人样貌生的极好,眉眼间风情无限,一身白赏也仍是美艳夺目,她唱了又唱似乎快乐的很笑容动人,却不知为何有泪流出。
阿白觉得女人今天有些奇怪,以前这时候她都是很快乐的样子,但是今天虽然还是带着笑却有掩不住的悲伤。
女人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阿白,那漂亮的凤眼跟自己像了十成,鼻子嘴巴却和那人一模一样。
“我不是说了,离那些妖精远点,你是人类。”女人倏然蹙眉,有些不愉。
阿白抿唇,老老实实的认错,“我知错了。”
女人敛了神色,“你想下山吗?”
作者有话要说:诈个尸
☆、现世(完)
阿白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时还有些没回过神,三个月前应该唤做娘亲的女人突然把自己会的所有术法交给他,逼着他快去学会并且融会贯通。
然后他就被送到这了,阿白不知所措的走在街上,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虽然从没下过山却也听山上的伙伴说过一些人间事,知道在人间最重要的就是银两。
然他身上除了一个锦囊身上没有任何东西,锦囊里就一张纸条,娘亲说锦囊里是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只能告诉信任的人,不过他现在也根本不认识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