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九王爷也流下两行热泪。
遥仙将九王爷扔给了梼杌,要求务必保证这混蛋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不能现身,像根木头桩子一样捣不了任何乱。
梼杌想了想,觉得这个任务很简单。
他干脆将九王爷就幻化成了一截木头桩子,往墙角一扔,自己搓着手闹洞房去了。
娘的,遥仙这家伙居然真的娶走了雪纱,老子又恢复成万年单身狗一只,必须得好好让他吃点苦头。
嗯,但不能太过分,不然新娘子暴起砍妖也不太吉利。
不知怎的,今天看见借酒浇愁的软化下来的朱雀,莫名觉得有些顺眼呢。
九王爷默默倚在墙角,心如刀割,万念俱灰。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当真正出现在眼前时,还是那么让人痛不欲生。
他忍啊忍,忍到遥仙拳打脚踢将闹洞房的神兽与凶兽们统统丢出门,大门一关,红烛摇曳着在窗边投下两人相拥的身影时,心神终于崩溃。
两行热泪一下,满腔哀伤像是找到了倾斜口,再难停歇。
他泪如泉涌,滔滔不绝,仿佛把这辈子的泪都流尽了。
山子喝得摇摇摆摆晃到墙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阿九回来了?
山子好久没看见阿九兄弟真人了,他蹭着兽考办公室的电脑与阿九视频过几回,看得总不是那么确切。
今天雪纱成亲,要是阿九来到现场,不知得伤心得什么熊样啊。
山子围着院墙来来回回嗅了好几圈,一无所获,怀疑自己可能是喝多了。
凶兽的法术哪儿是山子这种档次的小妖能够发现或破解的。
哎,这截木头怎么回事?
木头下面怎么趟着一滩水?
难道是……
山子呵呵傻笑着,扶着墙将裤腰带一解,哗啦啦放水!
太好了,有妖已经率先尿在这里了,雪纱不能单单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