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谢霁华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便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她吃得喷香,霁华的心里满足极了。
直到东方渐露鱼肚白,管瑶清才算是酒足饭饱,
“对了,霁华大哥,你,你怎么会在靳国都城?是义父派你来的吗?”她抹了抹嘴角,不禁问道。
霁华愣了一下,
“不是义父让我来的,”并微微摇了摇头。
“那是……”管瑶清甚是不解。
“我自己来的。”霁华缓缓道,“义父并不知道我来了靳国。”
管瑶清蓦地拧紧了眉心,
“可是,可是让义父知道你私自来靳国,他,他一定会罚你的,到底是为什么,你要违背义父的意愿,擅自行动?”她真的很担心他。
“我不能像义父他们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你来靳国送死,却无动于衷。”霁华情绪有些激动道。
“你是因为我才来的靳国,才忤逆的义父?”管瑶清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因为她才做些出格的事来。“霁华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义父对我们有再生之恩,况且,况且,你不值得为我冒这个险,你可知道,你一旦踏上这条路,就进退两难了,被靳国发现,你是死路一条,若是被义父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你这是何苦呢?”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辈子,她最不想的就是欠别人。
她已经欠了义父,好不容易解脱了,可没想到……
“瑶清,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这么做纯属于为我自己,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恐怕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心安。”
管瑶清长长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并不是怕她欠他的,更多的是她不想任何人为她冒险,再做无畏的牺牲,
“人这一生,能为自己活得时间并不多,我也只是说说,霁华大哥你出别介意,我只是不希望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不要任何人再有事了,义父他年岁大了,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我们不管哪一个有事,他的心里都很难过,他这一生,从未为自己活过,一心一意为随国,为国君操持着,真心不容易。”
“是啊,难怪义父那么喜欢你,到底还是你最善解人意。”霁华由衷地感叹着,“对了,说说你吧,你,你怎么会在大街上,他们不是……”后面的话,他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可是管瑶清却知道他要说什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或许这就是命吧,上天怜我,又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管瑶清忽然就想到了南宫青时,说起来,若不是她,她现在真的就是一缕孤魂了。“不管怎么说,我活了下来,接下来,我得好好地活着,才能不辜负上天对我的厚待。”
“对,瑶清,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姑娘。”霁华满是欣赏地看着她,“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管瑶清讶异地看着他。
“公主也来靳国了。”霁华神色凝重道。
“什么?公主?她也来随国了?”管瑶清简直不可思议,“公主怎么来的?她来做什么?现在在哪儿?”
“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也很荒唐,”霁华顿了顿,“公主在随国被一个靳国公子哥儿救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这个公子哥,随后,那靳国公子要回靳国,她便从随国一路追到了靳国,而且是偷跑着出来的,国君都急疯了,到处派人找公主,我是无意中发现公主的……不过,我已经发了密信回随国,相信国君已经知道了,现在公主就在靳国将军聂城霜的府邸。”
“聂城霜?”管瑶清十分讶异道。
“是啊,怎么,你也认识他?”霁华眉心微拧。
“嗯,当初就是他押解我来靳国的。”管瑶清实在想不明白,公主怎么会跟他认识的,“公主是如何跟那将军认识的?为什么会在他的将军府?”要知道公主将来可是要嫁给靳国世子的,她怎么能随便就追着一个男人来这么远的地方,她有没有考虑过将来她如何面对靳国世子,如何让国君在靳国国君面前有个交待?这也太胡闹了。难道说,当初救了公主的靳国公子就是这聂城霜聂将军?
“这个说来也巧,公主一到都城,便被当成细作抓进了大牢,那时我急得差点儿没撞墙……那阿时就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去找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便是聂城霜聂将军。”霁华一五一十一交待着。
“阿时?”怎么又出来个人?管瑶清越发地糊涂了,“他是谁?”
“他,他是一个奇怪且神秘的人,虽说只是个伤人,可是认识的却都是靳国的达官显贵,还都是些颇有些权势的人,你不知道,第二次,公主因为……被抓进了天牢,你也天道,一旦进入天牢,那就必张无疑了,而且是靳国国君发的话,要处死公主,我当时已经抱着必死的绝心了,没想到,那聂城霜又找到了阿时,阿时竟然找了个不得了的人,居然跟靳国国君能搭上话,结果把公主从天牢里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