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锦欢用着自己的金手指欺负小鸡欺负得挺乐呵。
甚至想着以后再遇到特别讨厌的人,将欺负小鸡这一套用上也挺好,不过有点可惜现在她还没碰上有这样的需要。
她偶尔神游,还惆怅,是不是一辈子都用不上了?
再说时迁这边,虽然锦欢不再让他插手,但他多少有些不放心,也帮着盯着。
就见锦欢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小鸡训得服服帖帖的。哪怕小鸡们见着锦欢还是抖,好歹不乱跑了,也能按时回家了,这就可以了。
锦欢这边他放下心来,但他心里仍旧沉重。
他是个心里很能藏事的人,早前他跟时夏那次谈话,其实就听出来时夏不喜欢锦欢还有家里聘礼给多的原因。
他没跟媳妇和娘说,不代表他就没放心上。只是,这方面他确实很为难。
聘礼给出去了,他也不能管锦欢要回来啊!
不仅仅是聘礼,他自己本身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压力。
从前没成亲前,他身体是不好,也没精力干活,偶尔帮忙都属于可能会给父母添麻烦的那种。
所以,由着父母供养,他没觉得多少问题。
可是,成亲后,有了媳妇,他感受到了家庭的责任。
他得为媳妇以及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生的孩子,把家里撑起来,再一味劳累爹娘他就有些羞愧。
他想自己撑起家来,让爹娘媳妇孩子日子过得好,让妹妹不再担心她出嫁家里不能给支持。
可他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已经连着好几日晚上,把锦欢哄睡了,他却难得失了眠……
这日锦欢醒得早,还不到起床的时辰,她便趴在时迁旁边,欣赏自家相公的盛世美颜。
她早前挺大胆,头一次见到时迁便直愣愣地盯着他瞧,直把时迁瞧得不好意思转过头去,她半点羞涩没有,还遗憾看不着了。
后来,再长大娘就不叫她再这么看人了,她自己心里也羞涩,再看时迁也不敢细致。
但是她其实特别爱看时迁这张俊脸,感觉自家相公这张脸真的是长在自己审美上了。
成亲后她想总能好好看了,结果每回自己视线刚盯着没多久,就被他抓住。然后,便没有然后了,晕晕乎乎的便没意识了……
这回,总算能好好看看了。
她趴在他身边,侧着身子,两手托腮,细细的看他眉眼。
这才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儿。
她凑近身子,仔细盯着他瞧,确定自己没看错,他眼角确实有些青黑。
许是锦欢视线太灼热,再加上她靠得极近,喷薄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拍在时迁的脸上,时迁悠悠转醒。
刚睁眼有了意识,便听到自家媳妇急切的询问:“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看你眼角的青黑,是夜里难受的没睡着吗?”
锦欢是真的着急。
流光珠是蕴养身体的灵宝,哪怕它现在能量不够,不能彻底将时迁身体改善完成,按理也不会突然不舒服啊?
顶多就是还有些体虚,比不得正常人体质罢了。
见着媳妇着急忙慌急不可耐的样子,时迁赶紧安抚:“没事儿,我就是昨儿想事情想得入神,睡得晚了些,别担心啊!”
“真的?你没骗我?”
时迁再三保证真没骗她才叫锦欢相信。
锦欢信是信了,可更生气了。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不爱惜,她真要被他气死了。
她叉着腰,大声教训他:“有什么事儿叫你这么着急?非得熬夜也得想,连身子都不顾念了?”
瞧着她这气势汹汹的小模样,还真有些叫他害怕。
这个时候,时迁可不敢说他愁的是挣钱养家的事情。
他敢保证,他要这么说,小姑娘铁定更着急,说不定得哭,毕竟她手里不少钱财,还有一个铺子,源源不断的有钱拿。
所以,她从没担心生活。可她愿意拿钱出来,自己却不能心安理得受着,从此就不管了。
养家糊口是他做儿子做夫君的本分,他有自己的骄傲跟原则。
他要说实话,小姑娘得以为自己是在跟她生分,甚至可能以为自己拿她当外人,铁定得哭。
所以,他聪明的换了个说法:“没有,我都忘了我昨晚想的啥了,就是一下子没注意时间而已。”
见锦欢还想说,他果断转移话题:“对了,咱们去镇上逛逛吧,你嫁过来之后还没出过门呢,我带你出去走走。”
“刚好,去买点儿东西,顺道瞧瞧小舅子去。”
锦欢听了就很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