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姑娘!”白龙赶紧低身拽住贺芸的手腕,将人控制在自己怀里,“你要怪就怪我,都怪我贪酒!”
拉着白龙不醉不归的裘寨主脸色白了一下,低声道:“也怪我,光顾着喝酒,巡逻不及时。”
贺芸摇了摇头,哭着说:“就是我,是我自作聪明!”
为什么要给他留一盏煤油灯,结果他屋子里都烧起来了自己竟也没有一点知觉!
“裘大哥,先帮我照顾好骆公子的尸体。”白龙抬头跟裘寨主说了一句,手上用力,将瘫坐在地上的贺芸拉起,贺芸挣扎了几下,想要冲到骆宇身边,但被白龙控制住拖向寨主大堂。
“你冷静点!”白龙双手按住贺芸的肩膀低声道,“这火起的蹊跷。”
外面的火还没有扑灭,所有人都在扑火,大堂内没人,白龙才敢对贺芸说这话。
贺芸愣住,抬头用挂着泪珠的眼睛看向白龙。
白龙便继续说:“好端端的,煤油灯怎么会倒?而且,我在屋子里捡到了这个。”
白龙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根巴掌长的竹节。
“这是什么?”贺芸疑惑地问。
“迷烟管!”白龙说,“绑架你和骆公子的人就是用的这个,有人也给骆公子用了迷烟。”
贺芸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追上来了,在查清真相之前,我们别打草惊蛇。”白龙说着将烟管又收进怀里,担心被闯进来的人瞧见。
“不是,不是那些人!”贺芸立马摇头否定,“那些人的目标是我,而且,他不会杀我,只是想拿我当筹码罢了,即便是追我们,也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法,骆宇哥的脸都……”
贺芸说着顿了一下,连忙伸手推开白龙,往外跑了去。
外面,裘寨主正让人将骆宇的尸体抬走,贺芸一面跑一面大叫:“不许动他!”
抬担架的山匪愣了愣,贺芸便已经跑到了二人跟前,喘着气道:“放下,把他放下!”
两个山匪看了一眼裘寨主,听话地将担架放下。
贺芸蹲下身,单膝跪地,伸手抓起骆宇的胳膊,看了看他的双手,双手也烧伤的厉害。
贺芸皱眉,放下手,抬头看了一眼烧的面目全非的脸,握了握拳头,才下定决心,伸手,挑了挑他的唇瓣,扫了一眼他的牙齿,便立马将手收了回来。
烧的高度腐烂的脸肉被贺芸一拨机会掉下来,贺芸实在不敢多动。
“不是,不是他!”贺芸欣喜地站起身来,转身迎上跟出来的白龙,拽着他的袖子道:“这人不是骆宇哥!骆宇哥没死!”
“不是?”白龙诧异地看向地上的人,这人身形与骆宇相差无几,而且身上还穿着骆宇的衣服,一般人根本不会去怀疑他不是骆宇。
“不是!”贺芸兴奋地拉了白龙到尸体边上,“你看他的手,虽然烧伤了,但是可以看出手上的皮肤十分粗糙,骆宇哥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皮肤细嫩,不该如此,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大火烤干了。”
“但是,我又看了他的牙,牙齿是最坚硬的,即便是大火也难烧化,骆宇哥养尊处优,一口白牙,而这个人牙却很黄,所以,我肯定,这人不是骆宇哥!”
贺芸说着将头一偏,看向裘寨主,质问道:“所以,你们把骆宇哥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