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本事了!竟敢听爷的墙角!”贺芸怒骂道。
白河作厚脸皮状地笑笑,“爷,您就让我们跟在身边吧,您就当可怜我们,离了您,我们二人过不下去!”
贺芸微微抿嘴,心里明白白河说的都是假话,这样说都只是为了宽慰自己,但心里还是觉得十分舒坦。
“行了,起来吧,才几日没见,又来这些动不动就跪一地的把戏。”贺芸将目光侧开,催促二人起身。
白河连忙扶着红玉站了起来,“你在这陪爷说话,我去外面安顿好。”
红玉点头,目送白河出去,慢慢站到贺芸身旁,温声道:“您如今既然恢复了女儿身,以后我们也得换了称呼才好,不然咱们关起门来倒也没事,出去还这般叫您,让人听见了不好。”
“嗯。随你们叫。”贺芸中午为了灌醉安君逸,自己也喝了不少,方才对付红玉夫妇又废了一会儿心思,这会儿安静下来便有些迷糊,抬手歪靠在榻上合了眼。
红玉低头看了一眼,知道贺芸没睡,便继续说:“奴婢打听到上午骆夫人带人去见咱家夫人了,听说是预备着给您和骆公子结亲。”
“嗯?”贺芸连忙睁开眼,看向红玉,“你说给谁?”
“您和骆公子啊。”红玉笑着说,“你们自幼一起长大,本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难得骆家这个时候也不看低您。”
贺芸的酒顿然清醒。
骆家与贺家的关系,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落井下石,但上门提亲,贺芸还真是没有想过。
“我娘同意了?”贺芸又问。
“这奴婢就没打听到。”红玉低声道,“不过夫人一向都挺喜欢骆公子的。”
贺夫人喜欢骆宇,这贺芸是知道的,而且骆宇那样的谦谦公子,谁见了不喜欢呢?只是,自己并没想过要嫁给他啊。
贺家,贺夫人听骆夫人说了来意,顿时喜笑颜开。
“实不相瞒,从小我便中意你家骆宇,只可惜我心里一直藏着这么个大秘密,不敢跟你说明。”贺夫人伸手拉了骆夫人的手道。
“哎呀,你也这么想就太好了!”骆夫人高兴地反握住贺夫人的手,“我原本是想直接上门提亲的,又怕你们不愿意,免得太唐突弄得彼此尴尬,所以我才先来探探你的口风,你能如此说,我便放心了,我就着回去叫人选日子,下定!”
“姐姐,你也别太着急了!”贺夫人将着急起身的骆夫人重新拉回椅子上,“我得问问你,这亲事是你看中的还是你家宇哥儿看中的?”
贺夫人说着顿了一下,浅浅打量一眼骆夫人,“我也不与你说虚话,芸儿的婚事最近一直到都是我心头的病,这些日子外面传的也不好听,我知道你是相信我们,相信芸儿,但宇哥儿呢?他相信我家芸儿是好姑娘吗?”
“嗨!你这瞎想什么呢!”骆夫人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贺夫人的手背,“你以为我今天是被谁催着来的!”
“我即便是再喜欢,我也知道你家最近怕是没心思顾上这些事,但耐不住哥儿着急啊!”骆夫人说的满脸自豪,“这些年,我也时不时提及他的婚事,他都不同意,我只当他以学业为重,直至现下,我才知道,原来他心里一直都喜欢你家芸儿,所以不肯另娶!”
贺夫人诧异地看向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