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翟瑾言浅浅应声,目光忍不住在贺芸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实在是贺芸反常的乖顺叫人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对了!”贺芸忽然伸手扯住翟瑾言的衣袖,将人往下拉了拉,翟瑾言不得不配合地稍稍弯腰,使自己的耳朵贴到贺芸嘴边。
贺芸狡黠一笑,轻语:“如果你们刚才说的小猫是我,那你说不喜欢别人惦记你的东西,指的也是我咯?我竟不知道,王爷已经这么疼爱我了。”
贺芸说完,便是一阵浅浅的笑声,就贴在翟瑾言耳边,笑得他耳根直到心尖都痒得酥麻。
翟瑾言直起腰身,瞥了一眼贺芸,眼神里尽是无奈。
“早些回去!”翟瑾言最终也只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就赶紧离开了。
贺芸笑眯眯地目送他离开后,裹紧身上的裘披转身,绕了一圈,又回到第一个帐篷门口。
门前的侍者还是先前那个,仔细看了两眼便认出贺芸是阿扎勒带进去的,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裘披说:“看来你得的赏赐不少啊!”
贺芸抿嘴一笑,莫出一粒五两的银锭子递给他,“运气好,承蒙照顾,不过阿扎勒还在里头,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叫他出来?我想回去了。”
侍者拿了银子,自然不会推脱,答应着进了帐篷,不一会儿,果真就将阿扎勒带了出来。
阿扎勒与侍者道了谢,赶紧护着贺芸走到另一边的街区去,“您没事吧?您可知道您进的是谁的屋子吗?”
“帕夏。”贺芸神情淡定地回答。
阿扎勒诧异地看向贺芸,天知道他看到窗外挂出的宫灯后有多紧张,只可惜那些侍者根本不让他去找贺芸,他只能暗自为贺芸祈祷。
“您……没事吧?”阿扎勒紧张地打量着贺芸,生怕他有任何闪失,自己回去没办法跟爷爷交代。
“没事。”贺芸转身,“先去成衣铺子将我原来的衣服换回来,然后我有事问你!”
贺芸换回自己的男装,为了不引人注目,便依旧将翟瑾言的轻裘披在外面,又戴了一顶厚重的黑熊皮帽子,顿时看不出任何中原气质。
“你知道黑龙潭吗?”贺芸带着阿扎勒离开了成衣铺子,找个面馆叫了两碗热面。
“啪嗒”一声,阿扎勒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在了桌上,一脸震惊地盯着贺芸。
贺芸挑眉,将声音压低,“怎么,不能提?”
“那里可是禁区!”阿扎勒压低声音说,“您是从哪里听来的!”
“禁区?”贺芸低声咬了这两字,又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阿扎勒摇了摇头,“但凡关于黑龙潭的都不是好事,去过那里的人,绝无生还,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禁区,不仅不能去,大家连提都不愿意提,不管您是从哪里听来的,可千万别去这种地方!”
“嗯嗯,肯定不去!”贺芸点着头吃了一大口面,转而抬头看向阿扎勒,“这么说,你知道怎么去咯?”
阿扎勒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