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王夫人恨恨地剜了贺夫人好几眼,站起身,对身旁的妇人说。
“那雨琴的事怎么说?”妇人心急地问。
“回去再说。”王夫人心里烦,巴不得快点走,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了,自己就不该听她的话,直接来贺远归府上闹,这府里的人都跟变了人似的,变得又狠又精明,完全不似以前那般容易拿捏。
偏房夫人不甘,但她只是王府的一个偏方,不敢得罪小姑子,只好抬脚跟上。
“夫人!”贺芸却出声叫住偏房夫人,饶有兴致地问:“正巧说到王小姐,我多嘴打听个事。”
偏房夫人愣愣地回头看着贺芸。
贺芸已经坐下,懒散地敲着二郎腿,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前年王小姐在百花日结识了一位姓乔的书生,二人似乎暗结良缘,夫人何不去找找那乔生,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出面替王小姐去口舌之灾啊。”
贺芸刚提“乔生”二字,偏房夫人的脸边面如死灰,“你怎么知道?”
贺芸轻哼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想打听的事就一定能打听到,这世界上可没有金子敲不开的门风,我好心提醒一下夫人,王小姐会有今日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王府若是非要拉我下水,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你……你想怎样?”偏房夫人问。
贺芸抿嘴一笑,“外面的人不就是喜欢听这些吗?我家茶楼多,到时候我便请说书先生把这些都写成书,日日在金城唱讲,不仅王小姐,偌大的王家,有趣的事情肯定不止这一件,您说是吧?”
“你别太过分!”偏房夫人咬着嘴唇说。
“这就过分了?那您可真是没加过世面。”贺芸轻笑。
“你别与她多说!”王夫人瞪了贺芸一眼,伸手拉过偏房夫人,二人又步伐匆匆地走了。
“来人,去把她二人走过的路都冲洗一遍!”贺夫人愤愤地唤了下人进来,“真是晦气!”
“你方才说的王小姐的又是什么事?”贺夫人目光一转,看向贺芸。
贺芸老实坐好,低声道:“我瞧那王小姐飞扬跋扈,又为人高傲,心想平日在府里肯定也不是省事的人,所以让白河花钱去打听了一下,就想抓点她的丑事以防以后跟王家人对峙,结果不想,竟叫我查出件大事来,原来那王小姐前年百花会上遇到一位书生,一见倾情,偷偷书信来往了一段时间。”
“那为何后来又没成?”贺夫人好奇地问,“王家又不是什么大家,她又是个偏房小姐,配个书生应该也算门当户对吧。”
“好笑就好笑在这里。”贺芸忍不住先笑了起来,“那王小姐是个贪慕虚荣的,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家室不错的书生,实则那书生不过是个登徒子假扮的,一没钱,二没学问,王家人知道后打死了跟在王小姐身边的两个丫头,又叫人将那个所谓的书生赶出了金城,这事才作罢。”
“呵……这样的姑娘也敢说给你,这些人心真够黑的!”贺夫人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