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忍不住地吻在她脸上淤青的地方,双手从后面搂着她的腰腹,就像小狼狗在给自己的主人舔舐伤口,温柔,细致,小心翼翼。
莫非抬头,与镜子中她的双眼对视:“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颜卿看着镜子里的他,右手附上刚才他吻过的地方,摇了摇头说:“挺好的,你打人的样子挺帅。”
没听错吧,被打了,还夸打自己的人打她的时候帅,莫非怀疑她是不是受虐狂:“帅?我打你了诶,卿爷。你不气?”
“不气啊,你如果不跟我打一架,我还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弱,”她转过来面对他,臀部靠在洗脸池边缘,左手放在他右肩上,右手食指在他的喉结上一点一点地接着说,“我能想象得到,你打架的时候,还挺爷们儿的。”有血性,我很喜欢。这后半句没说出来。
“颜卿能感到贴在自己身体的某处正在萌芽,她不管它,任它成长,双手绕过他的颈后,踮起脚尖,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想对我干什么呢?朋友。”
听见“朋友”这个词,莫非瞬间冷下去,他把她的手缓慢地从肩上拿下来,眼神凛冽,仿佛一把匕首,森冷寒凉,他一声不吭的拔掉吹风机,然后沉默无比地朝楼下走去。
他心里不痛快,将吹风机放在茶几上,抽出一只烟咁在嘴里,点燃,再将打火机往茶几上扔,用的力气有点大,打火机与茶几相碰发出一声闷响后,滑出,掉落在了地上。
莫非没管它,走到窗边,趴在窗沿。
颜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眼角和右嘴角都有一块淤青,她拿手按了按,“嘶”挺疼,疼,就对了,要记住,能保护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他,相隔万里,就这样相处,挺好。
颜卿将地上掉落的发丝收拾干净,洗了洗双手后扶着楼梯栏杆缓慢下楼,因为小腿肚也挺疼。
她拿上吹风机,开门,出去,回自己公寓。
进屋关上门后,将钥匙放在鞋柜上,手扶着,站在原地,低下头,竟流了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