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杭握着涂新月的手,垂首站在一边,神情倒是不卑不亢。
县府大人摸了摸胡子,道:”苏子杭,你的棋艺甚好,令本官刮目相看!既然今日苏夫人已经寻来,本官便下次相约你一起切磋棋艺。”
“是。”苏子杭点了点头,颔首道:”能与县府大人切磋棋艺,是草民的荣幸,草民先带着内人退下,改日再来拜访。”
“去吧。”县府大人点点头。
老夫人却忍不住道:”新月啊,有空上门来陪着老身一起吃饭。”
“是。”新月颔首,乖巧的笑了笑。
她被苏子杭牵着手,一起走出了花厅。
刚刚来的时候,涂新月一心担忧苏子杭的安危,压根就没有闲工夫去欣赏周围的景色。
眼下拉着自家相公的手走在这高门大院之中,回望四处亭台水榭,假山流水,鲜花绿木中蜿蜒出一条鹅卵石铺就的精致小路,令人忍不住侧目。
难怪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住惯了农村的小瓦房,此刻忽然见到这样的红檐高墙,难免会心生向往之意。
只是,眼下涂新月更加好奇的是,苏子杭是怎么安然无恙保全自己的。
“相公,你不是被崔管家带走的吗?怎么刚刚我在花厅里面就瞧见你和县府大人两个人?”
少女好奇的抬起头来瞧着苏子杭,苏子杭挑了挑眉梢,道:”崔管家现在正在县府的大牢里面关着呢。”
“啊?”涂新月愣了一下,显然是被这个答案给雷到了。
“他怎么被关进牢房里面了?”
“因为他做了亏心事。”苏子杭挑眉瞧了涂新月一眼,而后伸出手来摸了摸涂新月的脑袋,道:”总之,你只要知道,狼辉的事情是彻底解决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用这件事情来为难你了。”
男人的目光之中虽然带着一抹宠溺,可是涂新月却听得有些二张摸不着头脑。只不过是苏子杭有一件事情说的没有错,那就是崔管家倒了,以后的确是不会有人再来为难他们了。
“真是奇怪,提起狼辉背后的靠山崔管家,大家都怕得跟什么一样,怎么眼下竟然三两下被相公送进了牢房啊?”涂新月真的很好奇苏子杭到底做了什么,可惜不管她再怎么问,苏子杭就是不回答她了。
涂新月唯一知道的就是,苏子杭一定在县府大人的面前做了什么。
两人从县府牵手走了出来,门外宁钰和李茂他们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见到涂新月安然无恙把苏子杭给带了出来,三人一脸惊讶的迎了过来,宁钰跳到苏子杭面前上下打量了对方一圈,见对方的身上的确是没有什么伤口之后,这才发出了一道感叹的声音,道:”子杭,你你竟然还能活着出来啊?”
苏子杭的额头上面掉下来一排黑线,抽了抽嘴角,无奈的问道:”你这话好像巴不得我在里面受什么折磨一样?”
涂新月闻言也无语的瞧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