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哦了一声,假装随意问:“她会被安排在哪个医院?”
“被安排在清和医院。”
清和医院?不就是医治靳磊的那个私立医院吗?
安然不解问:“这个病人为什么可以安排到清和医院?清和医院可不是普通病患可以进去的。”
“因为她病情太严重,普通医院怕是医治不了,这才安排去了清和医院,清和医院的院长陆清先生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以更好的医治那位病患。”刘坤回。
他不明白,为什么总裁要让他这样说,明明是总裁提出将那位安宁接回国安排在清和医院的,总裁却让他不要对外声张,如果有人问起,就照他说的回答。
旁的人也就算了,自己未来老婆也要瞒着吗?
刘坤表示,有钱人的世界他看不懂。
安然点点头,“这样安排倒也合理,刘部长,这样吧,我新来靳氏,需要多多历练,安宁这个病例就交给我来跟进吧!”
“没问题。”刘坤爽快的答应了。
靳磊接到了刘坤的汇报电话,得知了安然的举动后未动声色的挂了电话,然后把小杨叫进办公室,问:“安宁什么时候下飞机?”
“估计是下午2点。”小杨回。
靳磊想了想说:“把消息传给慈善部门,就说安宁下午四点到清和医院,让他们做好准备。”
小杨看了他一眼,未多说转身要走。
靳磊叫住他,再说:“取消下午2点后的会议。”
“是!”
“安副部长,查到了,那个叫安宁的病患下午四点到清和医院。”林秘书走进办公室朝办公桌前的人回话。
安然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还很充分,便说:“我知道了,我们三点半过医院提前准备。”
林秘书记下,又殷勤的给她冲了杯咖啡才出去忙,这可是未来老板娘啊,要是得了她的器重,还愁没有好的发展吗?她一定得伺候好了。
下午两点,靳磊带着小杨离开了靳氏集团,坐车直接去了清和医院。
清和医院的人刚将安宁从机场接回来,正安排完病房,陆清也正巧要去给病人做检查,见靳磊来了,有些吃惊,“靳先生是身体不适?”
“我们总裁是来看纽约接回来的那位车祸病人的。”小杨回。
陆清看了看面前高大挺拔,一脸冷冽的男人,更是吃惊了,“怎敢劳烦靳先生亲自过来?应该我检查完去您那汇报的。”
“我们总裁很同情车祸病人,特别是这种重大车祸死里逃生的,所以想第一时间见见病人,得知病人的情况,好安心。”小杨继续代为回话。
陆清点点头,想来是感同身受,这才这么重视车祸的病人,他夸了靳磊几句,带着人往病房去了。
安宁因是靳氏集团救助的病人,非同一般,被医院安排在了一级vip病房中,病房很大,只有她一个病人,很是安静。
靳磊换了防护服,跟着陆清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那个娇小纤瘦的身形,她脸色略显苍白,打着氧气,遮挡住口鼻,眼睛也闭着,看不清楚长相,但给人一种干净舒服的感觉。
靳磊慢慢走到病床边,闻到了一股好闻熟悉的水果香。
失明失聪一年,他的嗅觉和触觉都变得异常敏感,虽然病房里全是消毒水的气味,虽然那股水果香很淡很淡,他还是嗅到了,他敢肯定,这个香味与他刚穿来时嗅到的香味一模一样。
第49章 渣总裁5
靳磊凑近安宁, 她身上的水果香便浓了许多,但就算浓了许多, 那香味也让他觉得很舒服, 他更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
“安宁,我是靳磊,我相信你一定能挺过这个难关, 你要加油!”靳磊小声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然后转身和陆清说话,“一定要救醒她。”
“好。”陆清点头。
靳磊和陆清没有注意到, 当靳磊对安宁说完话后,安宁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陆清在给安宁做一系列的检查, 靳磊走出病房,遇到了惠民福利院的院长安惠女士, 听闻靳磊是救助安宁的人, 安惠女士很是感激, 握着他的手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靳磊也有事要问安惠, 便与他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了, “听说安宁是带你去纽约治病的?”
“是的。”安惠说:“安宁这孩子是我带过的那些孩子中最孝顺最不忘本的一个了,从我那福利院出去的孩子,大多数都出息了, 可他们巴不得隐瞒自己是福利院出去的, 他们觉得在福利院长大是不光彩的过去,不愿让别人知晓。就算有些讲良心的,也只是逢年过节给我带点东西, 说几句好好保重的话,只有安宁,还把我当成亲妈妈看待,每天给我送吃的用的,还月月给我生活费……”
“我是前年查出来得的肝硬化,我不打算治了的,反正也是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埋地里的人了,花那冤枉钱干嘛?可安宁得知我生病后想方设法筹钱给我治病,去年,她得知纽约那个小镇有一个专治肝硬化的医生,苦口婆心的把我劝了过去,我的病倒是治好了,可是她却……”
安惠说到这忍不住抹起了眼泪,要不是她,安宁也不会出车祸,她是一把老骨头了,也没几天好日子可活,可安宁还年轻啊,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度过?
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就算是病死也不去纽约。
靳磊听完后很是感触,他朝病房内看了一眼,再问:“安宁出车祸之前可有与你提起过什么特别的事?”
“她出车祸前我在医院做各种检查,要进行手术,哦,我想起来了,本来她带够了给我做手术的钱,可手术前一天,她突然说不够钱了,但医生说我的情况不太好,必须尽快手术,她在外面跑了几天,也不知道从哪筹够了钱,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只让我安心做手术就行,别多想。这孩子呀,就是太懂事了。”安惠回忆说。
靳磊思索着安惠的话,安宁原本有足够的钱给安惠做手术,却在手术前一天钱没了。那笔钱去了哪里?做手术的钱必不会少,应是用到大的地方。现在他来假设,安宁那笔钱是用到了救治出了车祸的他身上,所以不够钱给安惠做手术,这个假设可以成立吗?
那么后来,安宁又是在哪里筹够了钱?安宁刚去国外,人生地不熟,不会在短短几天内筹够一大笔钱,除非是找人借,这个借她钱的人,他可不可以假设一下,是安然?
想到这,靳磊问安惠,“你们福利院有个叫安然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她和安宁从小最是要好,安宁还是安然带去福利院的,安宁对安然就像对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只是安然几年前离开了福利院,后面就与安宁断了联系。”安惠说。
靳磊想了想,再问:“你和安宁一直都不知道安然在哪吗?”
“不知道,不过我手术前安宁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我,说是关于安然的,说是做完手术后再告诉我,谁知道我做完手术,她就出了事。”安惠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