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有人对朕的东西起了心思,不论是人是物,下场皆如这南琛王。”
赫连珏声色淡漠,宛如一杯无味的白水,说出的话却惊彻了诸人的耳朵。
“走吧。”赫连珏的后一句,是对着唐夏说的,似是多了几分柔和。
唐夏转过眸,楚天阔的眼神如块玄冰,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冷冽而孤傲。
唐夏被赫连珏搂着肩,徒留一道俪影。
“等等……醉玲珑……”唐夏转身,星云塔前的光亮将前方照耀的好似掌了灯,却搜不到那般玲珑身姿。
“爱妃是在寻人?”赫连珏声音低沉沙哑,随着夜风带了丝柔和,连面上的冷冽都消融了几分。
唐夏思量一番,怕再生事端,也便谏言,“无事。”
今夜的夜色正好,星子在天际勾着亮光,一颗连着一颗,七上八下的绕着唐夏的思绪。
赫连珏将唐夏带到了椒房殿,留守在椒房殿的公公在各个角落点了白烛,亮如白昼。
“陛下。”唐夏及到内殿门前,想对赫连珏道句谢,纤细的腰身却倏然被人执在掌心,一番天旋地转后,已然被赫连珏压在了门上。
“爱妃今日可真是美艳的紧。”赫连珏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紧锁在唐夏姣好的面容上。
清冷的月光倾泻在她一张小巧而精致的脸蛋上,眼神好似秋波,泛滥着点点的亮光,如同慑人心魄的星石,令赫连珏再难转过神。
唐夏面上腾起抹仓促的红,樱唇微微张着,身后抵着的木门有些冰凉,赫连珏身上的温度却是炙热一片。
“妾身多谢……”
话未说完,她的唇便被赫连珏纤长的指头点住,平日里一片清傲的眼中,如今如潭幽深的潭水,深沉了一片夜色,“爱妃不必拘谨。”
“朕前几次未能抽身而来看你,如今来兑现先前的承诺。”
他的声音低沉而好听,让唐夏不自觉便想起了那个人,也是冷冽而倨傲的面容,一袭银甲不论在何方都能摄住人的心神。
赫连珏的话愈发暧昧,纤长的手指捏住唐夏光洁的下巴,再轻轻抬起,“爱妃的唇真好看。”
唐夏眼底波澜如秋水,却在赫连珏贴近之时,将唇挪去了别处。
霎时一僵。
“今夜喜事良多,妾身一时难消化,怕在从了陛下之时,会惹得陛下不舒畅。”唐夏面颊绯红的道出此话,皓齿在樱唇上咬了咬,“陛下可否过几日再来,那时妾身定会全身心的服侍陛下。”
赫连珏一双狭长的眸子埋在暗色之中,肩膀在大幅度的摆动,连吐出的气息都深沉了几分。
“陛下……”
“朕改日再来。”下巴上的力度一松,赫连珏瞬间抽离,徒留一片温润。
赫连珏的背影在月光的打量下显得孤傲而俊拔,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唐夏松了口气眸中却隐隐起了湿意。
须臾后,安然悄悄从另一侧走来,“娘娘……陛下怎的离去了……”
唐夏面上的红还未褪去,只是冗长的叹息一口,“无事。”
“那奴婢要不要散出去陛下今夜来过的事,娘娘正在风头,这一把推波助澜,想来能谋得不少敬重。”安然倒是一心在为唐夏谋算,只是唐夏今夜的心不在此处,也无暇去计较这么多的得失。
“你看着安排便是。”唐夏转身进了阁内,面上依旧是一片炙热,解了衣袖,一夜无眠。
次日醒来之时,安然恰好推门而入,“娘娘,星越塔已在建设之中,不愧是联盟国的威力,如此大的工程,转瞬便准备齐全。”
唐夏低低应了一声,“你可知晓这星越塔的建设是为何事?”
唐夏敛着眉目,连弹幕区都在感叹这里的诸多设定和原著有些天差地别的出入。
安然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只知晓起初星云塔的建设是为前朝楚王的佳丽所建,其余一概不知。”
再一次听到安然提及楚王的佳丽,唐夏饶有兴致问了句,“可是那个兰妃?”
得到的却是否定,“兰妃相传是楚王最爱的妃子,却没有资格令楚王替她建造星云塔。”
唐夏眸光辗转一瞬,“这是为何?”
安然若有所思,“传闻里说的是兰妃不够资格,星云塔的建造是由楚王的正妃,也便是前朝的皇后所造,因名封号中带了‘云’,便以星云塔为名。”
“那建了星云塔又有何意?”唐夏紧接其上,却得来安然的面露难色。
“娘娘,奴婢只是小小婢女,前朝之事也只是从顺公公口中听闻一二,当时饭前茶后的谈资罢了,做不得真的。”
唐夏了然的颔首,便不在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