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会分到市里吧?”
“难。”
还没有到家,就看到出来挑水的大哥杨大海。“小妹?”
杨大海也看到了像乌龟驼东西的妹子,放下水桶,走了过来,“回来咋不告诉家里一声,我们好去接你。”
“没得及,快喊一嗓子,我快累死了。”见到了救星,杨清放下大包小包,只是抱了一个行李包,里面装的可是茅台酒,还有糖果,饼干,点心,以及米粮油烟。
全是好东西。
其余的,全交给大哥帮忙。
挎包加行李包,神气十足的朝院里走。
还没有进门就学原主那样,扯着嗓子甜腻腻的喊,“爹,妈,你们的闺女回来啦。”
正屋立马奔出来拿着旧毛巾的人,“清儿,你回来咋不说一声,我让你大哥二哥三哥他们去接你呀,你真是的,累坏了吧?”杨母一脸的疼惜,拉着闺女就朝堂屋去。
三间正房,一间堂屋,两边房间一间是二老的,一间是杨清的。
至于站在东西厢房的儿子儿媳,杨母跟没有看到似的。不看不代表不指使老二老三两做事,边走边喊,“老二老三,快去门口,帮你妹把东西搬进房,别楞着了,快去。”
转头又看了眼儿媳妇们,“老大家的,拿两个鸡蛋给你小妹炖个鸡蛋羹,在学校没啥吃的,看看你清儿都瘦了。”
杨母偏心眼偏的没边,每次见到闺女都觉得闺女瘦了。
恨不得把闺女养的白白胖胖。
“好。”老大家的张桂花回答的有气没力,婆婆这是正大光明的偏心,一点也不介意他们。
其余的两位儿媳也习惯了,见怪不怪,习惯成自然,抗议也没用,她们早就认命,偶尔反抗一次婆婆的偏心与“□□”。
只是每次.起.义都不成功,依然被公婆练手镇压,压的她们五百年都难以翻身。
亲热的挽着胳膊的母女俩走去了二老的房间,今年已经快五十岁的杨父见到杨清,乐呵呵的埋怨,“闺女,你回来告诉爹一声,我进城去接你呀?”
杨清走过去坐在炕头,把抱放在炕上,悄咪咪的说,“爹,妈,我和你们说一秘密。”
小脑袋凑在杨父耳边悄声的说道。
杨母跟个.特.务.接头似的,忙跑到外边去瞧,见正房外屋檐下没有人,才进屋。还关好大门,关好房门,“啥秘密,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爹,妈,我前些天……”吧啦吧啦的说了前些天去黑市的捡到布包的事情,把昨晚半夜顺手牵羊从严家搞出来的也安在捡到的布包内。
说着还从行李包中拿出来自动闹钟,教二老怎么用,怎么看时间。
“哎呀,我的老闺女哟,真是个有福气的。”杨母笑的见牙不见眼,高兴的很。
“妈,我不只是有福气还有孝心。等分配下来,我以后养着你们。钱和粮票,工业券也给你们。”
说着,就拿出来一千多块钱还有一沓子票券塞给二老。
杨母对原主真是真心实意的好,双手推拒着,“不要不要,你自个儿拿着,以后分配好工作看看在哪里,在城里的话,就托人好好找找,看看能不能买套单门独户的院子。
现在卖宅子的少,但也不是没有,也许你运气好,真能买到。到时候在城里上班,也有安身之所。
那城里分的房子哟,小的哟,都伸不开脚。我瞧着难受,现在你有钱,咱就自己花钱买套。住的宽敞些,舒服些,别住那鸟笼子。”杨母夫妻俩都有城里亲戚,去过城里有些亲戚家里,逼仄的,都转不开身,还没有农村住的宽敞。
他们住不来,也不羡慕那样的城里生活。
“妈,那那那,再等等,等分配下来,我再给你们钱。”杨清觉得有道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好,等等好。你说有自行车票,手表票,过几天分配好工作就去买,到时候来回也方便。”
“行。”
三人在房间乐呵呵的说着话。
堂屋另外一侧的房间,老二家的老三家的自觉的帮忙在收拾房间,该晒的晒,该洗的洗,窗户推开,让夏日的阳光晒进来。
带回来的点心,饼干,鸡蛋糕分了一半给二老,糖果也是,其余的她拿着,“妈,我留一半,给咱家的几个小鬼头。这两斤红糖,米面粮油盐,您收着。”
“行,我闺女真是懂事了。”杨父很欣慰,他还是希望闺女与家里其他人的关系好。
一家三口亲热聊完,等出来,已经能吃早饭。
家里的早饭,真的不咋地,杨清想起了什么。抱着剩下一半物品的行李袋还有挎包,匆匆的跑回房,炕上已经收拾好。
靠窗的瘸腿书桌上放着她的大包小包。
她打开,假装找东西拿出来两个油纸包,大张的油纸包裹的全是绵软的大肉包子。
哒哒的跑出去,“大嫂,大嫂,你再蒸蒸。”
张桂花,老二家的陆丽,老三家的冯志珍,都被吸引住目光,一下子口水都到了嘴边,差点都要流出来。妈耶,是大白包子。
张桂花结结巴巴的问,“小妹,都要蒸啊?”
“嗯,咱家一人一个,我都算过再买的。稍稍蒸热就行。”
“哦,好好好。”三人只记得一人一个,那就是她们也能吃。
她们几个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大白包子。
想想都觉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