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佣人刚想跟进去,苏碧瑶忙把他拦在门外,说道:“行了,你就不用跟在我旁边了,你下去吧!”说完,苏碧瑶重重地关上了门。
佣人在门外哑然失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
苏碧瑶将自己关进房间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所有门窗都锁好,都锁好之后,她也不敢去浴室洗澡,便和衣躺在床上。
旅途的劳累和突如其来的事故让她的精神有些受挫,虽然她知道她不能睡,可是在疲劳席卷而来的时候,她还是躺在柔软的床上睡着了。
外面繁星点点,两个人虽然相处在同一片星光下,却也没有见面的机会,这个夜晚,注定属于思念。
到了十一点多,苏碧瑶是被一阵开锁的声音惊醒的,她忙抱起被子坐了起来,透过窗外的月光,她能清楚的看到门把在不停的转动。
虽说她已经将门锁好了,可是半夜里经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有些害怕,紧紧的抱住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只要自己一呼吸,对方就破门而入了。
门把被转动了好一会儿,似乎门外的人知道房门是被里面锁住了,骂了一声,便离开了,苏碧瑶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苏碧瑶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等到月光更加明朗的时候,她才又躺了下去,刚躺下没两分钟,门外又有一阵动静,还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哈伯德,快点把钥匙找出来,我都有些等不及要尝尝那个东方美人了呢!”苏碧瑶能清楚的听到这是杜邦的声音,虽说他们俩才见面不到几个小时,但是,她已经把杜邦的声音深深的镌刻到了脑海中。
“先生,马上就好。”哈伯特说着,拿出一大串钥匙,仔细的找起这一间房门上的钥匙,苏碧瑶听到叮咚作响的声音,神经紧紧的绷了起来,她左右环顾了一圈,看见有一个珐琅花瓶摆在床头上,忙将它拿了起来,悄悄的躲在门后。
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打开了,苏碧瑶甚至还能看见从门缝中透出来的光,只听见杜邦笑了笑说道:“你先下去吧。”
哈伯德看了看黑幽幽的房间,却有些担心的说道:“先生,不如我陪您进去吧,里面那样黑,我怕……”
还没等哈伯德说完,杜邦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说道:“行了,行了,你下去吧,瞎掺和什么呀。”
见杜邦有些怒气,哈伯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拿了那串钥匙便叮当作响的走了下去,看见哈伯德的身影越来越远,杜邦才搓了搓手,轻声的推开门,准备进去。
苏碧瑶看着门一点一点的被打开,心都揪了起来,试了试手里的花瓶,便神经紧张的盯着门缝。
只见门缝一步一步的扩大,一个人影从外面探出头来,苏碧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举起花瓶就砸了下去。
只听见一声闷哼响起,一道人影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苏碧瑶也是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杜邦,真可谓色字头上一把刀,杜邦这种人到今天的这地步,也是应得的。
苏碧瑶使劲的踢了踢地上的人,地上的人毫无反应,苏碧瑶虽然很讨厌杜邦的为人,但也不想手上沾上人命,生怕自己下手重了,忙蹲下来查看一番。
只见杜邦的脑袋上全部都是红色的血迹,苏碧瑶忙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医药包,忙从里面拿出来些纱布,药酒,就为杜邦包扎了起来。
包扎好之后,苏碧瑶看了看窗外一片黑压压的保镖,心知自己这样是逃不出去的,便坐在椅子上,将杜邦放在床上,就这样将就了一夜,打算明天等杜邦醒了,再好言相劝,放自己回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微明,苏碧瑶被照射进来的第一束阳光给吵醒了,她忙站起身来,看看床上的杜邦,却发现他还没有醒,刚想过去查看,一阵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谁?”苏碧瑶忙警觉的拿起桌子上的花瓶,问道,只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很恭谨的声音说道:“苏小姐,我是哈伯德,就是昨天那个佣人,我是来伺候杜邦先生起床的,请您开门。”
苏碧瑶看了看仍旧在床上躺着的杜邦,忙大声说道:“那个……那个……哈伯德啊,现在有些不方便,你能等会儿再来吗?”
虽说苏碧瑶不想害了杜邦的性命,但是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面对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