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翠许久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小夏子一头雾水。
“到底出了何事?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去帮你请府医过来。”说完小夏子便焦急的往外走去。
含翠立即将他拉住,“别去,我没有不舒服。”
不等小夏子继续发问,含翠想到了什么,立即走到了床边。
她咬了咬牙,双手颤抖的掀开锦被。
锦被下豁然铺着一条白色的锦缎,含翠仔细验看了这块锦缎,顿时泪如泉涌。
她一把拉住跟在她旁边的小夏子,哭着问道:“小夏子,你家主子既然生有暗病,为何还要千方百计求娶我家小姐,他这样做岂不是毁掉了我家小姐一生的幸福?”
“含翠姐姐你在说什么呢?爷一向身体康健,怎会有暗病?”小夏子顿时就不满了。
他一把甩开含翠的手,大声质问道:“就算皇子妃疼爱你,你也不该胡乱污蔑爷才是!”
“我哪有污蔑他!你自己看看,若是他没有暗病,这条白色锦缎上为何没有落红的痕迹?”
含翠将白色锦缎塞到小夏子怀里,想到自家小姐方才‘苦中作乐’的笑容,心疼不已,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直直往下掉。
小夏子自然清楚新妇初夜过后会留下落红,听到含翠所言,他瞪大了眼睛,慌忙翻看手中锦缎。
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正如含翠所言,并未发现落红的痕迹。
“为何会这样?不可能的,怎么会没有落红?不可能的…”小夏子吓得双手发抖。
落红可不是小事,不单事关宁薇清白和齐玄宸的脸面,且稍后宫中会专门派人来取这条锦缎验看,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小夏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难不成爷与皇子妃早已圆房,所以才没有落红?
如今小夏子只能这样想,在他看来,依着齐玄宸的性子,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怎么不可能?方才我亲眼看见小姐的朱砂痣尚在,若非你家主子有暗疾,我家小姐怎会还有朱砂痣?”含翠的话否定了小夏子的想法。
小夏子微微一愣,这下子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了!
总之,他不相信齐玄宸有暗病这个说法。
沉默了片刻,小夏子咬了咬牙,道:“先不管那么多了,先混过宫中验看公公那关再说!”
说完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匕首,想也没想就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将自己的血滴在锦缎之上冒充落红。
含翠双目无神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表示。
她此刻只担心宁薇的处境,根本没有心思再想其他。
再说,宁薇的朱砂痣尚在,清白无损,就算没有落红,事情闹大了也对宁薇没有多少影响。
左不过就是齐玄宸脸面丢尽而已!
然,现在的含翠哪里还顾得上齐玄宸的脸面问题?
含翠清楚自己向来笨拙,铁定想不到好主意,可要她眼睁睁看着小姐掉进火坑,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含翠心想:不若将此事告知巧竹,巧竹那么机灵,定然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小夏子包起自己的伤口,见含翠还愣在那里,遂对她说道:“含翠姐姐,这事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待我将落红之事处理好再来寻你商量对策。”
见含翠点头,小夏子便带着锦缎出去了。
另一头,已经进了宫的宁薇突然想到了落红之事,心中一慌,立即拉着齐玄宸就要出宫。
齐玄宸问明了原因,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傻乐,忘记了处理此事。
然,他并未在意,反倒信誓旦旦的告诉宁薇,说小夏子机灵的很,一定会为他解决此事。
宁薇见他如此肯定,遂歇了立即出宫的心思。
她和齐玄宸都没有想到,小夏子的确为他们解决了此事不假,可这件事并未就此结束。
他们更加想不到,新婚燕尔的他们,就因为一时大意,继而引发了一连串的后果。
福祸尚且不明!
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