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公卿咬牙站了起来,迎面又是一股强大的气流,不同于刚才,这次灵力混杂,惟公卿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砸碎了。
力量不见,膝盖发软,他作势就要直接跪下。
面前是男人那张阴沉的脸,现在输了就彻底完蛋了。
发软的腿撑着身子,弓箭再次出现在手中,他不加迟疑的拉开。
这次他用尽全力。
闻彻伸手,箭被从中劈开,不过这回没有消失,那箭一分为二,奔着不同的方向去了。
等闻彻反应过来的时候,焦痛感再次出现。
惟公卿很快又拉弓,这次不是两支箭,四支,六支,他在迅速递增着。
闻彻看出了他的招数。
单一的攻击在战场是大忌,但力量够强就不一样了。
惟公卿的箭眼花缭乱,闻彻打不散只能躲开,他躲的不轻松,不时就会被伤到,最严重的一处在胳膊,几乎穿透了他的上臂。
惟公卿没力气再跑了,他就靠在那里当活靶子,闻彻不是一味的躲闪,一有空隙那强大的力量就迎面砸来。
惟公卿胸襟上一滩红色,脚下也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俩人都想用最直接的方式把对方制服,不是削弱也不是利用策略,就是硬碰硬的来。
像两头厮杀的野兽,谁也不肯退让。
这一刻惟公卿已经充耳不闻了,他什么都听不到了,逝修就在身后的墙壁里,他的咆哮他的疯狂他不知道,唯一清楚的,就是要打倒闻彻。
他不用任何人的拯救,他自己可以救自己,得到他想要的自由和尊重。
还有,逝修,你可否听过一句话,在那点火纷飞的年代,莫说爱情,就连活着都变得奢侈。
有命活着,才有命谈感情。
你这家伙虽然固执又野蛮,但是你的好,我都记着。
你的焦躁,你的恼怒,还有你的心疼,和你的坚持。
无论何时都不肯放手。
所以我曾想过,如果我真有命活下来,如果还有未来,那下次由我去驯服你这个脾气恶劣又喜欢炸毛的野兽。
那时候,不是故意气你,伤你。
只是,背负的东西太多,不这样做,到最后我们都得死。
没事,我一直很卑鄙,也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