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左右看了眼,发现惟公卿在窗边,连忙过去了,“主子,出事了!”
惟公卿眼皮一跳,这个事儿,是江沐带着官兵杀到门口了,还是逝修出问题了。
他让梅管家赶快说。
梅管家走的急了,咽了几口唾沫才道,“咱府前那块地让人买了,今儿我看料都拉来了,直接要盖房子了。”
在听他说话的时候,惟公卿连气儿都不敢喘了,他握着拳头,指节都没了血色,他眼前一片空白,无论是江沐来了还是逝修出事了,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无法形容的噩耗。
梅管家说完,已经做好会刺激的昏倒的惟公卿的光咣当一声掉进了肚子里,虚惊一场,他连冷汗都出来了。
好在他的心理素质过硬,他抿着嘴唇,做了个深呼吸才将视线转向梅管家,后者根本没发现他的心理变化,只是站在一旁等着答案……
逝修交代了,没有大事不能来找他,可是现在出大事了。
惟公卿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懂门口的地卖了会让梅管家如此大惊小怪,不过随后,他就明白了。
他跟着梅管家到逝府门口看了看,对方果然已经把建筑拆料拉了过来,地上也画好了线,大门的位置也有标注,和他们脸对脸,难公卿用眼睛量了量,两家之间的距离也就能停一辆马车,这哪有人盖房子盖这么近的。
就算空间不够,那门口稍微错开也行啊,这么个盖法,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一家,贯通起来的。
惟公卿问梅管家对方的底细,后者只是摇头,他不知道这块地卖给了谁,他甚至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卖掉的。
由于过去的逝府有鬼宅一说,所以这周围的土地也跟着贬值,房子没人住,地没人买,大家能隔多远就隔多远,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逝府门前一直空着很大一块地,这规模和逝府不相上下,地皮大,又挨着逝府,没人敢打这块地的主意,如今逝府才有变化,这地这么快就卖出去了,两栋房子又这么‘亲昵’。
梅管家激动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过些时候,你准备点礼物,到对面去串串门,也好打听一下对方的身份,如果可以,和他家主子聊聊,让他们把门往后移移,不然这两家太不方便,也不好看,怎么着以后也是邻居,客气一些总是没坏处的。’
经过多日的训练,天资聪颖的梅管家已经大致的懂惟公卿的口型,他应了下来,可是当天晚上惟公卿就接到了梅管家的汇报……
他说对面那些人只是雇佣来的工人,他们并不清楚自家主子的身份,姓甚名谁统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东家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把房子盖出来,而这宅子,和逝府不相上下,只比逝府华贵,而不逊色一分。
梅管家想办法看到了图纸,也看到了他们的材料,他对惟公卿说,他觉得对方是来找茬的。
惟公卿让他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说。
……
第二天傍晚下了一场大雪,这雪越下越大,洋洋洒洒没完没了。
惟公卿正在涮羊肉,梅管家就跑来了,“爷,对面还在干,没有歇的意思。”
惟公卿夹着羊肉顿了下,不过很快,他就将羊肉放到碗里,沾了沾酱料吃下去了。
这涮羊肉在大洹是个很平常的食物,特别是一到冬天,是许多人家必不可少的驱寒食物,可大洹这着肉,就是扔到锅里和蔬菜一起煮熟,然后配着咸菜等口味略重的食物吃下,可惟公卿这个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