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牛奶发出的水渍声和舔碗的黏腻声在安静地房间里响起,裴修然一手拿着碗,一手摸着安宁圆滚滚的腰,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连呼吸的频率都稍稍快了一点,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内心的想法时,差点没打自己一巴掌。
一无所觉的安宁喝完了奶,并很负责人地用舌头把碗舔了一遍,炫耀似地将光洁如新的碗亮在裴修然的面前,目光闪闪,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脸上一圈毛被牛奶洗地发白,好在毛都比较短,没有一缕一缕地黏在脸上,配上天真无邪地表情,让裴修然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火气又升了上来。
他从桌边抽出一张纸巾,目色沉沉地盯着安宁,伸手一点一点替他擦着脸上的牛奶渍,安宁顺从地任由他擦着,嘴里甚至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裴修然的目光更沉了。
擦到嘴边时,他的手顿了一下,安宁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用眼神催促,裴修然没有继续动作,反而另一只手沿着安宁的腰际往上,缓缓摩挲,片刻后,声音喑哑道:“滚滚,快变回来。”
裴修然说话的声音很轻,却以雷霆之钧在安宁的脑海里炸开,一瞬间的清明,仿佛抓住了什么,想变成人的渴望瞬时达到了顶峰。
目光再次聚焦时,最先印入眼帘的就是裴修然那张震惊混合着惊喜的脸,从他眼底的倒影里,安宁看清楚了他现在的样子。
他竟然又重新变成人了,还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
安宁傻了好一会儿才慢半拍儿地反应过来他变回人的事实,而且严肃地发现目前他所处的形势有点遭。
之前变成熊猫,他是没穿裤子的,只有要掉不掉的睡衣还挂在身上,此时变成人依旧只剩下件睡衣,两条白嫩嫩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因为跨坐的姿势而挂在裴修然的身侧,没了皮毛的包裹,冻得瑟瑟发抖。
身上穿着件崩开了几粒扣子的睡衣,一边的领子滑下肩头,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
作为野兽,安宁敏感地发现裴修然的呼吸陡然变粗了。
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安宁还是觉得冷,他不由自主地往裴修然的方向靠了靠,腰部却被裴修然一把搂住,直接拖进了怀里,与他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滚滚……”
裴修然一声叹息,右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安宁的脸,拇指暧昧地在他沾有牛奶的嘴边流连,这白色的奶渍让他浮想联翩,身下的小修然开始致敬。
房间里的气氛青色到爆,安宁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裴修然看他的眼神就像他看竹子一样,不,比他看竹子还可怕,他看竹子只是想吃掉竹子,但裴修然看他就像要把他吞下去一样。
他吞了下口水,紧张地问:“楚辞,哩不会是想跟我做生崽崽的事吧?”
裴修然:“……”
虽然气氛被安宁的“生崽崽”破坏了一点,但裴修然仍坚强地扯出一抹自认为很有魅力的笑,反问道:“你说呢?”
安宁不傻,所以很快就明白了裴修然的意思,他有些苦恼,低声说:“虽然我很想跟你做,但我现在还想骑小木马。”
“哦?”裴修然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安宁和不远处的小木马说,“你确定以你现在的样子还能骑小木马?”
那小木马是专门给五六个月大小的熊猫们玩的,以安宁变成熊猫的个头正好可以骑上去,但人形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安宁也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立马举手说:“我可以变成熊猫玩,我现在已经知道怎么在人形和熊猫之间切换了。”只要心里的渴望达到一定程度,就能切换体型。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裴修然的脸沉地发黑,直接拒绝说:“想都不要想。”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以后有机会让你变成熊猫玩,但现在不行。”
安宁委屈,对着手指说:“可是我想骑木马。”
话音刚落,裴修然的笑容就再次变得诡异起来,低下头含住他的耳垂轻舔,笑得特别苏:“你想骑木马也不是不可以,来,我们到床上去。”
(和谐,请脑补)
安宁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裴修然正用手支着头侧身躺在他身边,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安宁就脸红地想喷火,虽然他和裴修然没做生崽崽的事,但也差不多了,从上到下被折腾了一遍,裴修然那个不要脸的非要骗他骑“木马”,完全没脸看!
对于两脚兽们的床上情趣,滚滚表示甘拜下风。
经过这事,安宁看到木马就有阴影,就算看到木马也远离三分,裴修然反而对木马感兴趣起来,离开基地时还特意把木马塞到汽车后备箱带了回去,甚至将它邮寄回了s市,怎么说也是美好回忆的一部分,千万不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