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裴修然还似回忆了一下,安宁却更加难受了,双手抓着裴修然的毛衣下巴,努力憋着泪意,忍得十分难受。
半天后安宁终于平复了情绪,对于刚刚的情绪失控有些羞窘,低垂着头,小声地发出邀请:“楚辞,哩要不要到我家去坐坐?”
邀请正式确定关系的男朋友到家里做客神马的,是不是另类形式的见家长?
安宁头顶都快冒烟了,告诫自己要做一只矜持的熊猫,但尼玛他一见到裴修然就完全把持不住!
裴修然的眼底泛起笑意,用拇指摩挲着安宁眼底下的青黑,说:“今天是大年初一,我贸然去你家不太好,更何况我现在这个样子……”裴修然苦笑了一下,继续道:“等明天我准备好后,再来拜访你父母。”
安宁有点不乐意,他现在刚跟裴修然确定关系,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但今天带他去见父母显然不合适,考虑一番后只能退而求其次。
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安宁一向想得开。
他拉着裴修然的手,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儿,说:“楚辞,哩在这ni等我一下,我回家一趟,马上下nai。”
安宁的意图很明显,裴修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内心的渴望让他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他捏了捏安宁脖子后的软肉,笑着点头。
目送着安宁离开,裴修然的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柔化他面部的线条。
趁着安宁没有下来,他打了个电话给张阿姨,让她在他离开的时间里照顾好球球。
打完电话后,裴修然对着手机上安宁的照片笑了起来,他从来没像这一刻这么放松、这么满足过,想起他和安宁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眼神更加柔和了。
十五分钟后,安宁再次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裴修然面前,不同的是他这次手里多了一个保鲜盒,包裹着着一层热气,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安宁献宝似的将手里的保鲜盒递到裴修然面前,得意地说:“这是我奶奶做的饺子,带给哩尝尝。”
裴修然一下子就被安宁的话给暖到了,牵起他的手在手背亲了一下说:“好。”
他这动作做的十分自然,亲昵得很,安宁被撩地不行,完全招架不住,傻乎乎地被裴修然拉出了门,直到坐上计程车才反应过来,慢半拍地问:“我们去辣ni?”
“回酒店,”裴修然偷偷地勾住安宁放在身侧的手,说,“我刚才已经订好房间了,我们先去休息会儿,下午再出来逛,怎么样?”
安宁当然没意见,事实上他和裴修然现在都累的很,一个昨晚没睡好,一个干脆在动车上站了一夜,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找张床好好睡一觉。
清晨的马路很空旷,车子很快到了酒店门口,两人下车后直接去了前台拿房卡,迫不及待的样子让酒店工作人员不由多看了两人几眼。
安宁又心虚又激动,想起他骗父母说自己出来跟同学玩,事实上却出来跟裴修然开房,总有种背着父母偷晴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直到他进了房间,然后他就什么都想不了了,裴修然在门关上的瞬间就扑上来吻住了他,唇舌辗转,比之前的吻要激烈的多,让安宁有种自己要被对方吞吃入腹的错觉。
再回过神时,他已经被裴修然推倒在床上了,两人的下/身紧紧贴着,安宁能感觉到裴修然蓬发的*,而他的两只手腕被对方用力箍着,呈“w”型摊开在脸颊两侧。
裴修然上身撑起,虚虚地压在安宁的上方,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眼底的情绪翻滚,脸上现出隐忍的表情。
他喘着气,半天没有说话,有那么一瞬间,安宁以为裴修然要对他做公熊猫对母熊猫才做的事。
虽然这种事有点羞涩,但安宁是期待的。
“别这么看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裴修然松开安宁的一只手腕,掌心轻轻地盖住他的眼睛,声音低沉到发哑,充斥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明明是冬天,安宁却觉得春天来了,让他的身体跟着进入了生理期。
他在心里大声呐喊着:“控制不住就不要控制,生崽崽的*就是天性,春天来了就是要做!”
然而这些话他不敢说,只好磨蹭着身体做暗示。
“别惹火。”裴修然拍了安宁不安分的腰一下,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说,“我们睡觉吧。”
不是那种不和谐的“睡觉”,而是盖着棉被纯聊天那种“睡觉”。
身上没了裴修然压迫的重量,安宁可悲地发现自己欲求不满了,特别想解放天性把裴修然的衣服给扒了,但看着身边人疲倦的脸,他又默默地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