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的节目吵闹而又无聊,把所有的频道都调完了,又从头调了一便。
等在家里的蒋云思内心是很惶恐的,他从骨子里清楚自己跟辰松的选择有违常伦,所以父母家人是最难过去的那道坎儿,现在沈妆一到北京,就如同一束阳光,将自己照成了角落里的灰老鼠,卑鄙又可耻。
最后实在是坐不住了,他便穿着拖鞋跑下楼去,在路边走来走去,躲着蚊子,发着呆。
“喂,抢劫!”好听的男声不知何时打碎凝固的时空。
蒋云思侧头看到辰松,立刻露出笑来。
“地铁人真多,走,饿了吧?”辰松晃了晃手里的餐盒。
蒋云思说:“还行。”
辰松揽过他的肩膀:“回去吃饭,你怎么下来了。”
蒋云思说:“我……我怕你再也不回来……”
辰松立刻捏住他的脸:“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蒋云思可怜兮兮的沉默。
辰松站住,认真的说:“好了,我妈就待一礼拜,等她走了我再好好陪你。”
蒋云思点点头。
辰松说:“她还要请你,我替你回绝了。”
“不,没关系的,我去吧。”蒋云思意外的说。
因为从来不是杞人忧天的人,辰松也没有过多的担心什么,既然蒋云思不介意,他次日就在西餐厅安排了三个人的晚餐。
“听说你在做编辑,这个职业还是挺稳定的,在办公室也轻松。”沈妆在孩子们面前从来都是又和颜悦色又有点距离的模样。
“是啊。”蒋云思不善言辞。
沈妆道:“辰松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是初来乍到,平时生活上有点摩擦,就替阿姨好好教教他,多包容他。”
“辰松挺懂事的,他什么都学这做,还会做饭。”蒋云思忙说。
“是吗,他会做什么饭?”沈妆笑。
蒋云思道:“那个……蛋炒饭。”
笑意顿时从沈妆的脸上褪去,半晌,她才接着说:“辰松他爸爸也就会做这个,以前……也做给我吃过。”
蒋云思察觉自己讲错了话,脸发起烧来。
“我会的可多呢,你们这些没见识的。”辰松倒是轻松,边切鳕鱼边道:“等我有心情了,给你们做桌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