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狠揍,从小到大的训练也不是白费的,几下就人打得满嘴是血,害班长加上好几个同学才把他拼命拽开。
男生痛的说话含糊不清:“你他妈为贱人出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哪来的信心说这种话?”辰松挣脱开班长的手冷笑:“没判断力的人果然也就这点能力,随便你胡闹,我只告诉你,谁去告你状,也不可能是蒋云思。”
摔得七荤八素的蒋云思觉得闹成这样丢脸极了,要不是程洛雨来扶,他几乎找不到勇气爬起来。
“没有严重的伤,手腕擦破的地方多拿双氧水消毒就好了。”校医在被辰松多次逼问后,不耐烦的斩钉截铁道。
蒋云思坐在病床边尴尬的笑:“我没事。”
辰松瞅着校医走了,而后才皱眉问:“你就这么忍气吞声,以后一个人了该怎么办?”
蒋云思愣了愣,听到“一个人”这样的字眼,没有吭声。
“算了,你休息吧,程洛雨给你打饭去了。”辰松拿他的窝囊样儿也没办法。
“为什相信我?”蒋云思问。
辰松挑眉:“嗯?”
蒋云思说:“你什么都不知情,为什么就相信他污蔑我?”
辰松笑了下:“因为程洛雨跟你说我爸爸的事实,你对她说,别说了,嗨,我还不了解你吗?再说就算你跟老师告状了,他打你我也不会看着的。”
除了父母,蒋云思从未被别人保护过,今天的不体面,却也有些温暖,只是他有点担心:“你把人打伤了,怎么办……”
“不关你事。”辰松站在床边插个兜,腰身挺得笔直。
蒋云思咬住因情绪压力而有些失色的嘴唇,最后又推了下眼镜努力的笑:“以后不要这样子,我会自己解决好。”
“你解决什么啊你解决?”辰松看似非常不屑,转而又道:“那晚你说的没有错。”
蒋云思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辰松道:“我好像,把你当成自己的东西了,既然程洛雨都让我不舒服,更何况那种人呢?”
这话在蒋云思的五脏六腑里融化开来,变成了种让他指尖微麻的慌张,以至于根本接不了半个字。
辰松也没在说下去:“班主任找我,你休息,估计晚饭一会儿就来了。”
话毕便转身离开。
蒋云思呆呆的被留在病床上,整个人都被种不知名的东西笼罩着。
虽不知名,却也不急于知道那是什么,因为这种感觉,是没来由的紧张和幸福。
班里发生这种恶性事件,必然开了次严肃的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