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殊也:“过两天我就要去报道了,之前我和学校申请过,大学城里会提供教师宿舍。”
顾念:“你教什么的?”
姚殊也:“外国文学。”
顾念笑道:“有空去听你的课,不知欢不欢迎。”
姚殊也:“当然欢迎了,原本我是想去外语系教法语的,不过资格不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顾念心头一动:“我正在学法语,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你?”
姚殊也:“随时随地,随传随到。”
这女孩子可真有意思!
顾念发现自己刚刚笑的次数,比自己今天一天加起来还多。
有些人相交一辈子,未必都有交心的机会,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说到底都是眼缘。
顾念就自己在语法上碰到的几个问题说了一下,姚殊也不仅解答了,还能举一反三,让顾念原先没能弄明白的问题也都豁然开朗,顾念喜不自禁:“照这样下去,日常交流应该指日可待!”
姚殊也:“任何一门外语都一样,多听多读多模仿,你现在的需求也不用太深,只要掌握日常对话就可以了,不过在英语方面反而要多下些功夫,像mj这种品牌往上走,只要跟总部接洽的邮件往来,基本都是英文,如果阅读速度太慢,就会影响工作效率。”
顾念:“你说得对,我的确得在语言上多花些功夫,多学点东西总会有好处的。”
姚殊也:“我经常买mj家的东西,回头要是有什么内部爆料,一定跟你汇报!”
顾念:“那我应该怎么谢你?”
姚殊也:“以身相许?算了,不夺人所爱,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你几岁了?顾念好笑:“那好吧,我想想,嗯……大约是今年三四月左右的时候,我半夜噩梦醒来,感觉好像有人在床边看我,所以起来上洗手间,看了一下时间,当时是凌晨两点多,重新睡下之后,又做了同样一个噩梦。碰巧的是,隔天早上,室友说她昨夜做了噩梦,感觉有人朝她扑过去,她就惊醒了,我和她对了一下时间,正好都是一样的。”
姚殊也听得毛骨悚然:“那后来呢?”
顾念摊手:“后来我们去庙里拜了拜,就没事了。”
姚殊也:“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念:“可能因为室友那段时间经常去医院探望病人的缘故吧,医院历来都是生与死的交界,如果时运比较差,也许就容易碰见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不过照科学的说法,应该是我俩那段时间精神不太好,所以才会做噩梦,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姚殊也摸着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就算做噩梦,也不可能同一时间,分毫不差地醒过来呀!”
她见顾念面色寻常,猛地醒悟:“你在骗我!”
顾念笑道:“真没骗你,你不是让我讲故事吗,我一时想不到,就拿这个来说了。”
姚殊也抱着枕头滚了两圈:“你太坏了,明知道我怕鬼,还故意来吓我,我不管,今晚睡不着,你得赔我精神损失!”
顾念被她挠痒痒挠得求饶,这才作罢。
结果当天晚上,姚殊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像八爪章鱼一样抱着她不放,搂得死紧,跟平时斯文有礼的千金形象大相径庭。
而顾念,自作孽不可活,她做了一晚上胸口碎大石的梦。
……
隔天去上班,顾念的脚踝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当她以为今日也像往常一样平静无波度过时,两拨客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头一拨有两个人,珠光宝气的富太太打扮。
后一拨只有一个人,是精明干练的职业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