夋眼看出不对,也不和帝喾纠缠,他要做的事情,日后也自是有办法做成的。
帝喾后来知道此事传遍了三界,心中更是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还是单纯因为寿数到了,没过几年,渐渐病倒。
帝喾自然是在群臣劝阻之下,一意孤行,把位置传给了挚。
帝挚即位,并没有什么才德,心胸也不宽广,他父亲好歹还知道轻重,他却只继承了父亲对几个兄长的偏见,一点也不肯任用自己的兄弟。
夋和太一有了仙籍,帝挚便只叫他们“专心修道”,不委派任何职务。
至于弃、放勋和契,干脆都被打发去了封地。
帝喾本就病了,禅位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毫无忌惮的帝挚这下子快活起来了,只知荒淫享乐,对于国事一概不通。
如此过了几年,人民怨声载道,群臣也十分不满这个共主,认为他辱没了先祖之名。
帝挚只不过做了九年共主,就被哄下台了,群臣几乎是半逼半劝的,让他禅位给了在封地治理有方的放勋。
放勋即位,称为帝尧,他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共主之位十分惶恐,生怕做不好。一即位,就先将兄弟招入都城辅助自己。
弃因善于耕农,帝尧令其司农,而契除了原来就有的火正之位,又加了司徒之职,管理教育。他还想为夋与太一加上官职,但是这兄弟俩并不想做官,帝尧请求再三,只好放弃。
帝尧为君仁德有道,宽厚对待别人,严格对待自己,赏罚分明,获得了上下一致的好评。
帝尧矜矜业业治理天下,只是可能疏忽了教育自己的孩子,等到他的儿子丹朱长得定型后,他才发现这个儿子可能不堪大任。
幸而,帝尧并不像帝喾一样重视血脉,他有两个很看好的年轻人。
一个是颛顼曾孙鲧,还有一个也是颛顼后代,只是颛顼另一个儿子一系的,年纪虽然一样,但辈分却比鲧还要矮上两三辈。
帝尧思及,黄帝生少昊帝与昌意,昌意生颛顼帝,少昊帝则有孙帝喾,共主之位在少昊、昌意两脉之间兜兜转转,也有几个来回了。
如今,他们这一脉没有什么贤能子孙,也合该将皇位再传到昌意一脉去了吧。
帝尧如今还算年富力强,他正准备细细考察这两个年轻人,然而这时人间发起了难得一见的大水,人们生活一时间甚为艰难。
帝尧请大家推举治水之人,结果大家一致推举了鲧,于是帝尧让鲧全权治水。
鲧接令后没有立刻去到洪水泛滥之地,而是先去请了一位救兵,那就是契。
契说:“我并无治水只能,虽有心相助,却也无能为力。”
鲧却道:“尝闻上古祖巫共工与祝融大战,共工为水之祖巫,祝融乃火之祖巫,祝融大败共工,想来,水火相克,您是火正,或许能够帮到我呢。”
契一听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和帝尧说了一下,也跟鲧一起去治水了。
鲧来到曾经是良田的地方,现今已经被洪水淹没,契也是望洋兴叹,“我那点玩火的本事,怎么能比得上这滔滔大水!”
鲧不死心,四处奔走,按他的想法,应该要将那些水围困住,可是在尝试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人力很难达到。
鲧想起当年黄帝请四方修士助阵,战胜了蚩尤,于是他对契说,希望借契的面子,通过有仙籍的太一,到天上借来传说中的息壤。
契自然是找到了弟弟,请他与天庭沟通,借到了息壤。
息壤见风便长,果然堵住了水,人们开心地回到了原籍,将残局收拾。
只是日子一长,这息壤越长越多,水也被堵在另一头,日渐多起来。息壤虽神奇,也抵不住那不尽洪水,终于有一天,大水冲破了息壤的避障,而且因为积蓄许久,比上一次还要猛烈地扑向了人族聚居地。
这一次,人族竟是死伤比之第一次还要惨重。
帝尧听闻消息后,立刻将重华派出去巡视,重华来到受灾地一看,只有比报告中更惨的,而鲧也后悔不已。
重华看到人民失去亲人,流离失所,全是因为鲧的治水不力,加上鲧还是他共主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于是向帝尧请命,说民情激愤,需要一个交代。
这个交代,就是鲧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