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他压低了声音，“聂平是我表哥。”

沈迟：“……”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柳明慧眯着眼睛，“如果不是认出了你们，我是不会站出来的。你们破坏了日本人的计划，在这方面至少值得信任。要知道，我们卧底的身份是轻易不能告诉别人的。”可他实在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尤其眼前的四个他还真没信心能对付得了。

“什么意思？”纪嘉有些好奇地问。

柳明慧托住坠落的雨水，看向纪嘉说：“只要是有水的地方，我想看到的景象就能看到，水无处不在，从你们自浙江跟着日本人的船下海，我就知道你们的存在，那个大青蛙还挺可爱的。”

明月很不喜欢这家伙看着纪嘉的眼神，微微侧了侧身体挡住纪嘉的半张脸，“所以呢，你来找我们到底是为什么？”

柳明慧的目光转向他，“现在三浦翼和安倍华奈还不能死。”

“为什么？”

“为了日本的平衡。”柳明慧认真地说，“我和叶阳——她也是卧底，在日本叫千叶阳子，身份是我的姐姐，我们花了很大功夫才帮助秋鹿宫纪子活下来，为的也是这种平衡，日本人如果没了内斗，对中国来说更危险。”

沈迟摇摇头，“平衡不是最好的办法。”

柳明慧皱眉，“沈先生的意思是？”

“如果不管是什么三浦宫还是秋鹿宫都死了呢？再加上个总理上将什么的，岂不是更好？”

柳明慧瞪着眼看他，“……这很难做到。”